殿内外所有人退走,离得远远的。
李炎见李昂如此,笑了笑。
“皇弟,你也看到了,朝堂之上就是如此。以往的阵仗,比起今日来还要大,而今日好在有皇弟在,要不然,皇兄都不知道该如何处置了。”所有人离去后,李昂就拉着李炎坐下说道。
李炎又笑了笑回道:“皇兄,王守澄一系人等势大,宦官一系人的也都势大,都在争权夺利。刚才在朝堂之上,臣弟一直关注着王守澄。此人阴险至极,皇兄在应对此人之时,就应该以强势对之。至于皇兄所担心右神策军会不会生乱之事,这事皇兄根本无须担心。有道是,右神策军即便换了一个中尉,除了他王守澄的弟弟王守涓,以及王家在军中的人会鼓动众将士之外,其他人只会观望。他们谁都害怕,也怕死,所以,这点皇兄还真的不用太过担心。”
“如果真发生军乱呢?这里可是长安,真要是军乱了,那可就是大事件。依着王守澄的秉性,你觉得他会放过你吗?你觉得他又会放过我吗?”李昂依然担心。
李炎听到此处,也不再多话了。
李昂担心。
李炎也不好多讲什么。
难道说他李炎早已有所准备。
难道说,自己受了他的诏回京之时,就秘密安排不少人潜回到长安以及附近了?
难道说,他李炎怕他李炎对他动手,防止自己被贬,而特意做了一次大准备吗?
当然不能说。
什么也不能说,哪怕外间有消息传到他李昂的耳中,李炎也只能否认。
否则。
一个谋反的罪名,必将落到他李炎的头上来不可。
到时候,他李炎不反也得反了。
不过没有到那个地步,而且这种可能性基本是零。
李昂见李炎没再说话,以为李炎也没了办法,随即伸手拍了拍李炎的肩膀道:“皇弟,今日朝堂之上,关于你攻克南诏之功,皇兄未提及,你也莫要怪皇兄。你的功劳,堪比我唐国建国之期,所以,皇兄心中也早已有了主意,待过几日朝议之时,皇兄再来好好议一议皇弟攻克南诏之功。”
“皇兄,这事我哪会怪皇兄啊。有功,臣弟就收着,无功臣弟也不会往心里去。皇兄对臣弟多有照拂,臣弟心中感激。更何况,你我乃兄弟,臣弟为国,为朝廷,为皇兄,为百姓做事,这是理所当然之事。况且,臣弟已经是亲王了,又是西川节度使了,这已经是所有兄弟,所有皇室里头走得最远的一位了。为此,臣弟心满意足了,不再有任何奢求了。”李炎闻话,赶紧回道。
李炎的话中有话。
但李昂却是听懂了。
李炎的话中意思,是我李炎对皇位没有兴趣。
而且自己己经是亲王了,更是做了西川节度使,这可以说乃是当朝之中,皇室里头走得最远的了。
也确实。
身为亲王,本来就没有机会做官的。
即便是做官,也只能一些虚职,或者加封罢了。
毕竟,这是朝廷为了限制皇室中人为官之后,坐大了然后反了朝廷。
李昂听懂了李炎的话,又是重重的拍了拍李炎的肩膀。
李炎离宫之时,已是傍晚了。
就连午饭,李炎都是在宫中解决的。
当然,解决午饭,肯定是李昂的意思,为的就是跟李炎又在密谈什么。
出了宫,回到颍王府的李炎,把自己关在书房当中,谁也不见。
王淑等人见李炎上朝一天,到傍晚才回来。
而且李炎一回来就把自己关在书房当中,叫门也不开,这让王淑等人很是担心。
中院,王淑担忧,“宋先生,殿下这是怎么了?难道朝堂之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吗?为何殿下一回来就把自己关进了书房,连我们都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