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陆怀安没想到的,他一怔:“怎么会想这个?我以为你只是想研究数学。”
沈如芸笑了笑,调整了一下姿势,让自己靠得更舒适:“我是想研究数学,但我更希望自己能够有用。”
能有这么好的学习机会,是许多人无法企及的。
她既然拥有了,自然要将这个机会紧紧抓住,运用到极致。
陆怀安想起自己的诺亚制衣厂,越来越扩大的收菜范围,胸中涌起一股豪气:“好,你想读到哪,我就送到哪。”
“哈哈,好。”沈如芸噗哧一声乐了,摸摸他的脸,心里很高兴。
虽然,校长已经给她说过,她这次考得特别好,高中的学费全免,学校和省里还会给她奖金,但他能这样说,她依然很开心。
靠在他怀里,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沈如芸感觉心里特别宁静。
那个梦,只是个梦。
怀安不会把她一个人扔在家里,他们也早就跟赵雪兰划清了关系。
梦里那个傻姑娘,与她不会再有联系。
摸了摸她的脸,陆怀安借着清风,轻轻吻上她的唇。
花瓣一样,又软又柔。
沈如芸很配合地仰起脸,星光映在她眼底,眼睛里满满当当的,全都是他。
“我确实是醉了。”
酒不醉人,人自醉啊。
这一晚,二楼的竹床吱呀响到天明。
第二天又有不少来祝贺的,俩人一一接待完,才收拾东西回烂坑村。
赵芬还要坐月子呢。
为了能让她更舒适,沈如芸请龚兰做了很多东西,衣服都是最柔软的,尤其是她外甥女的衣裳,做出来后她洗了一遍又一遍,晒得透透的才拿去给她穿。
瞧她这细心度,赵芬都忍不住打趣:“总感觉你做事,好像拿着尺子在量一样。”
特别严谨,做什么都是标准化,连叠衣服都是有棱有角的。
她妈也深深认同,点点头:“她啊,从小就讲究,麻烦!”
沈如芸哈哈一笑,她喜欢外甥女,也希望她嫂子能坐个好月子,也不想她妈那么累,所以力所能及的事就帮一点罢了。
只是这洗尿布的事,她是真做不得。
一闻这个味,她就受不住,想吐。
尤其是见了黄,那真是一天都吃不下饭。
因此,尿片都是沈茂实和他妈洗的。
他们家隔得不远,白天她来这边帮忙,闲时就做点题,看看书,晚上照常挨陆怀安的打。
日子一天天过,倒是颇为浓情蜜意。
等到进集训队这天,沈如芸还真舍不得。
这一去,又是一个月才能见两次。
陆怀安都已经习惯了,送她到门口:“有事就打电话,啊。”
“好。”
俩人依依不舍的,羡煞旁人。
等陆怀安走了,有同学忍不住好奇地问:“你们还没结婚吧?感情这么好。”
沈如芸羞红了脸,摆摆手:“我们都老夫老妻啦,结婚几年了。”
结婚几年了,感情还这么好啊,真难得。
送走了沈如芸,陆怀安一头扎进了制衣厂。
淮扬这边的生意,迎来了寒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