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头其他布料都写上了,唯独没有写毛昵。
陆怀安没有签合同,说对布料没什么太多要求。
邓部长还以为他是怕了,故作姿态,高兴得多喝了两杯。
对于他们这些生意场上的事,沈如芸向来感兴趣,之前的事情都听过,这一下更是一点就通:“到时厂长估计会怪他的。”
“管他呢。”
死道友不死贫道。
纺织厂挖的坑,他自己要去踩,怪谁呢?
他们聊着天,顺便把饭做了。
吃完饭,李佩霖想起个事:“白天你走的急,我忘记给你说了。”
陆怀安有些奇怪:“什么?”
“你的作文,就是第一次给你做的试卷的文章。”李佩霖笑了笑,有些期待:“我打算帮你投稿,最近学校都在推荐,也出了很多新报纸,名气大的你不一定能登上,但新报纸缺少稿件的话还是可以争取一下的,你觉得可以吗?”
投稿?
陆怀安倒是看过不少报纸,不过从没想过自己写篇作文还能登报:“哈哈,这不可能吧,肯定没人收的。”
见李佩霖坚持,他无所谓地点点头:“随你,我是感觉没人要的。”
写的那纯粹是记述了这个事,讨论了一下。
说是记叙文吧,不像,说是议论文吧,又不够严谨。
要陆怀安自己说,这就一四不像,也就李佩霖当个宝了。
这事他都没往心里去,天天忙的跟陀螺一样。
幸好生意这边的事有钱叔和龚皓帮衬,不然他哪忙得过来。
高考过后是中考,周乐诚参加完中考就打算回村里了。
钱叔还特地过来送他,抱着果果过来的。
“果果,要不要跟哥哥一起回去呀!”周乐诚逗她。
“我不要!”果果扭头抱住钱叔的脖子,不情愿。
上次回去,钱爸钱妈是想让他把果果留村里头,不带回来的。
钱叔也知道她吓到了,踹了下周乐诚:“别逗她,果果乖啊,不会的,爸爸在呢!”
“哈哈,我错了,我开玩笑呢!”周乐诚给买了酸梅糖,果果才理他。
陆怀安怕他中饭都赶不上,推着他上车:“赶紧的,路上小心,谨慎一点,中途不要坐错车了。”
“放心啦!”
现在回想第一次出来的时候发生的事,周乐诚都感觉一阵后怕。
如今他也学精了,跟着陆怀安一样,钱放好几个地方,书包里纯粹只放书。
送走了他,沈茂实开车一趟把他们全带回去。
宋德辉坐在村口的大树下,笑着看他们。
“也是不得了嘞。”钱叔叹了口气,抱着果果下车:“宋叔这时好时坏的,有时又清醒,有时又糊涂,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陆怀安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想了想:“刚好今天还早,要不带他去医院看看吧!”
刚好沈如芸和沈茂实都在,说自己是他一双儿女,哄着就上了车。
到了医院一检查,医生都惊了。
“这,他脑袋里有东西啊……”
脑袋里有块弹片,不知道多少年了。
医生也无法解释这种情况,只能迟疑地猜测:“这种,可能是受了强烈的刺激,导致神经被压迫加重了,就发生了记忆紊乱,心情一缓和,可能又恢复了,说不好。”
“那能不能把这弹片取出来呢?”
这个医生倒是能回答得利索了:“不能,这个卡的位置相当微妙,根据伤痕来推断,当时应该是尝试过取出的,但失败了……都这个年纪了,别折腾了。”
既然都活了这么多年,有这弹片也不影响运动,何必折腾。
真要上了手术台,不一定能下来。
沈茂实叹了口气,突然一推沈如芸:“你不是脑袋也被撞过,顺便检查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