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肚里有黄泉水,应该不怕吧?”
“我没有味觉。”
“还是喝吧,你总结得对,我们没有感觉。”
咣,咕隆咕隆咕咕咕……咕咕……咕……咔嚓。
大毛一口气,直接把粥碗都咬来吞了。
琉璃笑颜如花,眯着眼,心满意足。
……
陈风紧赶慢赶,还是迟了。
镇魂司除了留守在家,保持衙门基本运转的少数人员,几乎倾巢出动。
北斗科除了陈风,更是一个不落。
这过了时辰。
再想去生死墟。
可就没那么方便了,阳人下生死墟,也有是诸多顾忌,否则也不会限定一个月一次。
看着班房胥吏递给自己的扣薪罚单。
陈风懊恼地唉声叹气,得,昨夜未经批准,擅离值守,再加上现在迟到,误了时辰,半月的阳俸罚没了。
陈风还在哪长吁短叹呢,哎,上次的阴俸就没领,这次又领不成,那玩意到底是啥啊,我还没见过呢。
这厮,不知道吧,那玩意,大舌头早给过你半瓶了。
下又下不去,衙门闹鬼一样空空荡荡,还能怎样。
回呗。
等明儿早再来听同僚吹水摆龙门阵呗。
陈风之所以这么急着往镇魂司赶,其实还是担心手下的兄弟。
每回生死墟之行,都会折损不少人。
就上个月,他还是天玑组十一号土主称魂师的时候,就记得天玑组嫖到失联的足足有六人,差点就折损过半。
这一次,又没有自己带队。
陈风只能祈祷老油条五号大叔,能撑起老大哥的担当。
不过,转念一想,陈风又放宽心了不少。
这一次不同往日。
镇魂司几乎举全司之力,找南斗科晦气,就连生死墟去的少的镇魂使都去了这么多,这次团建活动,人多势众,天玑组的称魂师处于末流,应该不会吃亏。
再说了,又不是去拼生死,差不多就是去示威,表明抗议的态度,金封尉都没有亲自出手,这阴阳两界的平衡不可能这么轻易打破,顶多,到最后,就是一场口水扯皮战。
想到此,陈风也就释然了。
既然落下了这次活动,正好,趁着闲暇,可以先去桑树村,帮十五稍银子给他的邻居常伯夫妇。
陈风包了四两碎银。
还很贴心地自己补钱,给买了干枣、蜜饯、红糖之类的提拧着往桑树村走去。
这桑树村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光靠两条腿,得走到三更半夜去。
陈风看了看日头,太阳落山,余晖阴沉,天色转暗,眼见着就要黑了,心想,这时辰刚好,想必常伯两口子正在家。
他直接去马行,租了一匹黑膘马,颠颠的往桑树村驰去。
这边陈风骑马去送银子。
那边生死墟,可就热闹了。
……………………
早在之前。
每逢一个月一次的生死墟之行。
其实北斗科和南斗科的称魂师,早就杠上了。
暗中较量,下黑手,拍人后脑门子,蒙人麻袋的事没少发生。
最多的还是在歌姬院争姐儿。
欸,你南斗科看上的,行,我出双倍。
欸,你北斗科看上的,行,我出更多。
反正吧,多是局限在土主称魂师之间。
这恩怨怎么说呢。
打个比方就好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