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尽不要脸的从那嚷嚷呢,喂,媳妇啊,你在家出来看看相公啊,我这给你送花来了。
说完,从怀里摸出一把蔫了吧唧的狗尾巴草,还深情款款地吟诗呢,啊,我是狗来,你是草,我摇尾巴,你来咬,待到春天来临时,我们就是一对幸福的狗尾巴草。
这死皮赖脸,不要脸的架势。
可把唐小姐气坏了。
唐家又出人了,叮叮咣咣一顿捶,直接把侯晨晨的第三条腿都打折了。
侯晨晨躺床上半年,下不来床。
这伤刚好利索呢。
侯晨晨尖细个嗓子又滑轮平板车堵唐家门了。
这回他学聪明了,不嚷嚷了。
也不惹唐家人了,换了个自认为迂回的花样。
他朝路过唐府的人介绍,欸,各位老少爷们,你们可得可着劲的讨好我,这花花草草是我的,这唐小姐是我的,这唐府是我的,你们也是我的。
话音才刚落呢,都不稀罕人唐府出手,路过的人一哄而上,拳脚相加,就把这侯晨晨打成了傻缺。
这是真傻了。
谁都不认识。
反正抱着爹侯新,一个劲地流哈喇子喊媳妇媳妇,给mua!(*╯3╰)。
抱着奶奶钱氏,一个劲地嘶哈嘴喊唐小姐唐小姐,我是你相公啊。
抱着滚烫的炭炉子,也是亲得嘴巴子起泡了,还在嚷嚷,哎呀呀,乖媳妇啊,你怎么这么烫嘴,别咬我啊,你倒是轻点啊。
你说这人牙子母子的报应爽不爽?
这还不爽啊。
那更爽的的还在后头。
侯新赌债还不上了。
权三爷可不管你是不是我手里人。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按时还不上钱是吧。
好说。
剑炉走一趟。
侯新可就傻了,他可是知道剑炉走一趟是个什么意思。
两者之间的贩人龌龊勾当,其中不少,还有侯新的参与。
这人啊,一坏起来,可就没底线了,更别说本就没底线的人牙子。
侯新说,那要不这么的,咱赌坊不是玩称魂重赌斤两嘛,我提供魂,分成所得,应该能抵债吧。
权三爷说行啊,你用什么法子,我不管,反正还钱就行。
侯新上哪去弄魂呢?还得心甘情愿受她摆布的?
傻缺儿子肯定不行了,还指望他传宗接代呢。
家里的黄脸婆呢,那也不行,这傻缺儿子那玩意不知道还能不能用,黄脸婆留着造人,以备儿子真的没用,到时候还有备选。
那就老娘吧,反正也老得快动不了了,废物利用,为侯家,她行的。
这侯新经常给儿子抓药,久病成医,自己配了一剂无色无味的毒药,谎称是补药,给钱氏喝了。
这钱氏稀里糊涂,就在睡梦中去了。
侯新就引了南斗科七杀组的人拘了老娘魂,入了长盛赌坊。
后来,就有在赌坊赌魂重,老是差一钱那一出。
他也有脱身的时候,中间不是以为收了黑袍七杀内部消息,蒙对过一次吗。
可惜啊,滥赌鬼,贪得无厌,心狠手黑,连老娘都下得去手的不孝人牙子,你能逃得了天道的制裁?
“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陈风默念一句,心道,人还是要心存善念,否则做人做成侯新这样的,做畜生恐怕都比做人开心。
这钱氏化作怨灵,是因为撑一轮的执念不散,吸收了长盛赌坊长久以来,各种怨气的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