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川没觉得自己推卸责任,真衣只是让他助力小林家内部的继承权之争,只能算应邀参战的雇佣兵,想背锅都没道理。
“绝对没有?”
美空虽然气消了些,却仍然意气难平:“一件事情越是强调绝对,其实越是心虚!”
这就是诛心之论了,顺着她话解释会没完没了,江川着重强调:“我只是想办法拿回家里的财产,同时报复小林家的恶劣行径出口恶气而已。”
“难道没有别的办法吗?”美空气呼呼盯着他,醋意满满:“如果是个男人请求你帮这种忙,也愿意吗?”
江川勉强笑起来:“这和男女无关,只要有共同目标都可能结成同盟。”
“虽然小林家是混蛋,但你的这种做法也让人难以接受,我没法信任你。”
“姐姐,我们理智些,即便这是个公平正义的社会,我也无法仅凭一份身份证明就拿回几十年前的财产,既然已经达成了合作,只能努力把这事尽快了结。”
“要拖多久了结?”美空再次强调:“我没法信任你!”
这的确是信任危机,这种事情没法指望美空信任。
然而能什么办呢,实际上她也明白江川走到现在这地步只能走下去,就像真衣说的,开弓没有回头箭,除非放弃小野寺家的财产不玩了。
如果江川真露出退意,小林征一郎绝对不会继续赔偿,但凡有一点可能性,就一毛不拔。
然而放弃是不可能的,她却没有资格提出来,也没道理提出来。
“姐姐,”江川凑过去试图安抚美空:“这事我有分寸,小林真衣也只是结盟做事,人家压根没别的意思。”
他对姐姐依然是少争辩多承诺:“我不可能爱上别人。”
言下之意我只爱你?
美空推开他走了,到门口回身淡淡道:“我没法信任你,先了结小林家的事再说吧,希望都能理智些。”
江川有些失落:“其实你内心是相信我的,对吧?”
美空关上门走了。
姐姐关门的一霎那,江川有些难受,但也如释重负:“大难不死。”
事情总有轻重缓急,今天能稳住姐姐没翻脸就不错了。
然后他给真衣打了个电话:“你弟弟到底什么材料做的,今天竟然在富士台拦下我姐姐告状,说我用下流手段追求欺骗你,还恶意把他打伤。”
真衣却没有惊讶:“他晚餐时已经吹嘘过了,说调查发现你实际上是雪野家的婿养子,与姐姐感情深厚,今天中午他已经揭发了您的恶劣言行,您的姐姐非常震惊。”
“卑鄙!”江川很恼火:“你弟弟真的无耻,他不是因为解救流浪汉受伤的吗,怎么又在家说我打他?”
“他是对我一个人说的,秀造始终是个两面派的人,在父母面前说一套好听的,在我面前却说一些很恶毒的话,我和他之间的仇恨已经很难化解了。”
另外她也好奇:“您真是雪野家的婿养子吗?据我所知你们不是一直对外声称孪生姐弟吗?”
“秀造在造谣,我与姐姐的确感情深厚,但不是婿养子。”
“秀造说您姐姐非常漂亮,是他见过最美的女人。”
这还用他说,美空的美一直是公认的,真衣的口吻听起来有些不服气。
“他想用这激怒你?很幼稚的手段,完全搞不清状况。”
江川更关心另一个问题:“秀造今天能在富士台拦到我姐姐,显然是宝冢的人告诉他的,这件事你家里人是否可能知道,是他自己的主意,还是被授意这么干的?”
真衣回答得很笃定:“应该是他的主意,爷爷虽然一直在各方面培养他的能力和见识,但不会指示他去做这样无聊的事情,他最初针对您只是为了让我难堪,也不愿意比他更优秀的人出现在小林家,现在可能因为挨揍了想复仇。”
“你可以告诉他,别再挑衅,被我再逮住会更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