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馆长和保险公司人员交流时,监控拍摄到在独自在台面操作的副馆长动作异常。副馆长一米八五,体重九十八公斤,身躯庞大。他的身体遮挡了几处摄像头,但还是有摄像头拍摄到他手部的部分动作。从动作上推测,他用手指将油画卷了起来,塞进外套的左衣袖。从右衣袖抽出一张油画铺上去。
梁袭等人看三个摄像头拍摄的过程,没有看见油画被替换。摄像头只拍摄到左右手的边缘,其他部分都被男副馆长庞大身躯所遮挡。
梁袭道:“如果是他拿的油画,那他要么是准备好拼速度,在发现赝品前尽快出手,这样警方就抓不到他犯罪的证据。要么他有信心藏匿油画,直到风平浪静。”
波比问:“这动作是替换油画吗?”
梁袭和克里斯再看了两遍,一起摇头:“不知道。”你可以解释他的动作是双手抚平油画,也可以解释他的动作是卷曲油画画布。左手手腕发痒,用右手抓了几下。右手发痒,左手伸到袖子里抓了几下。
梁袭道:“他如果是窃贼,一定练过,专门针对环境进行过练习。副馆长是窃贼的话,有个最大的问题无法解释。你们……”
考题来了,波比和克里斯立刻应战,波比不愧在丝巾杀手案中动过脑,抢答:“副馆长怎么会知道馆长会在和他一起检查俊酷时离开?”
梁袭:“八分。”
克里斯补充:“俊酷等三幅油画价值高,从入库前就由馆长和副馆长亲自负责,说明第一天展出他们还会一起负责。假如内鬼是副馆长,那说明副馆长掉包是有预谋的,他必须保证馆长会在特定时间离开操作台。”
梁袭送大拇指,道:“没错。请问馆长有单独接触油画吗?”
波比想了一会:“馆长亲自到机场接机,在机场检查过一起空运来的三幅毕芬达油画的完整,确认没有磕碰之后让安保人员装入保险箱,押送到博物馆。到博物馆之后,几名专家拆画框鉴定,确定为真画。馆长去接机是他唯一一次单独接触油画的机会。”
梁袭道:“有几名专家在博物馆再鉴定,说明馆长不可能掉包。接下去一直没有人碰俊酷,俊酷一直放在保险库中。直到展出的第一天,馆长和副馆长触碰俊酷。然后是昨天,展出第三天,馆长和副馆长再次触碰俊酷,一起检查,将油画送到展厅悬挂。那么问题又来了。”
克里斯抢答,作为一个擅长找茬的人,他发现了问题:“馆长第三天闭馆前,肉眼发现悬挂的俊酷为赝品。说明馆长非常专业。但是在第三天早上,馆长和副馆长一起检查俊酷,却没有发现是赝品。又排除了第三天参展时被盗,这里就说不过去。”
梁袭道:“第三天早上的视频。”
第三天早上,副馆长从防爆玻璃柜中拿出俊酷放在台上,因为第一天拆装过画框,今天他们没有拆装画框,只检查俊酷的情况。馆长从口袋掏出老花镜刚戴上去,五米外一个操作台传来声响,是毕芬奇另外一副油画掉在地上。操作者是一位三十岁的女性工作人员。
看得出馆长很生气,但第一反应是快速过去,捡起掉落在地的油画框,作为一位六十五岁的老者,他的速度比大家想的要惊人,反应出馆长当时的心情。馆长和那位工作人员一起拆开画框,检查画布情况,更换了一个画框。这时副馆长已经检查好俊酷,将俊酷放在专门运输油画的小推车上。
波比抢答:“第三天,馆长没有参与检查俊酷,他被工作人员失误吸引。如果副馆长偷了东西,那工作人员肯定是副馆长的同伙。第一天这位工作人员已经准备掩护副馆长,恰巧馆长有事离开,她才没有执行调虎离山计划。”
梁袭看视频问:“工作人员叫什么名字?”
波比打电话询问:“寇特,伦敦人,意大利艺术系留学生,两年前应聘进入博物馆工作。详细资料会晚一些传给我们。梁袭,我们是不是更应该盯住副馆长,油画很可能还在副馆长手上。”
梁袭回答:“副馆长由保险公司人盯着,阻止他交货就可以。寇特,寇特,长的不错,身材也不错,一天下来案件没有什么进展,我们找个理由和美女聊聊天也不错。”
克里斯笑而不语,拿起咖啡悠悠的喝了一口:对不起,你没有资格和美女聊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