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袭想的是别的问题:“他在讹我?不像。你从软禁处逃离是导致大家紧张的原因,这会让有些人怀疑普希金和你说了什么。大部分人认为普希金只是一名涉恐罪犯,你是杀害他的嫌疑犯,你可能和犯罪团伙或者恐份有关。这是很合理的推测。少部分人知道普希金是特工,绝对不能让普希金证明自己身份。普希金死了,原本皆大欢喜,因为死人不会开口。但是你却逃走,这让少部分人紧张了起来。特别是得知你是mi6的身份后。”
梁袭结论:“我们处境危险。”
卡琳点头,梁袭应该脱自己的衣服。如果梁袭脱衣服,自己最多被侵犯,而不是生病。自己有能力去解决问题。考虑到幕后大人物身份,必须拿出有利证据。普希金的身份就是最有利证据。只要证明普希金是为法国效力的特工,普希金的直属上司就有问题。
梁袭看手机地图里密密麻麻的线路头痛。伦敦警察厅在很多地方设立了标牌,在电视和网络上进行呼吁,请市民不要擅自进入地下冒险。去年就有二十多人因为进入地下冒险而死亡。大部分人的死因都是迷路,被迫饮用脏水生病致死,或者渴死和饿死。
这片地下城在泰晤士河下方,不是找个井盖就能钻出来的。梁袭问:“如果将信息告知刀锋,刀锋会怎么处理?”
卡琳回答:“刀锋会低调处理,将资料交给法国人后不再过问。也可能由法国人员陪同一起找资料,由法国人员封存资料带走。”
梁袭问:“你担心什么?”
卡琳摇头没有回答。她的上司地中海告诉她,法国现在是火药桶,情况非常复杂。法国很多上层人渐渐形成了一个共识,他们要结束法国容忍和接收非法移民与难民的政策。特别是这几年来法国恐袭不断骇人听闻。女警在警局厕所被割喉,天教神职人员在教堂附近被斩首,历史教师在校门口被斩首。合法社团‘圣教兄弟会’明目张胆提出各种治政要求。
法国各方都在等待一个机会,诸如圣玛丽医院那样的机会。地中海甚至怀疑,有高层鼓励和支持圣旗让他们在法国干一票大的。普希金的资料一旦被封存后回到法国很可能会消失。用一些人话来说,法国已经到了生死存亡时刻,高层很多人有意识无意识的团结在一起。
听起来目的不错,但这些人仍旧可恶。他们本应该用自己的身份和地位去呐喊,去表态,但是他们没有。他们希望被动和被迫的,让民意逼迫自己去压制非法移民。标准的当碧池又想立牌坊的行为。
梁袭道:“我建议找刘真。”
卡琳问:“为什么?”
梁袭道:“刘真是行动派,她不会去考虑崴脚,治政等因素。她会按照规矩办事,把资料挖出来存档。至于和法国人怎么打交道,她不管。她只管杀,不管埋。最重要是我能说服她帮忙。”
卡琳问:“刘真还在缉粉队吗?”
梁袭回答:“去了反恐办公室,是反恐办公室指挥官直属行动队的队长。”行动队类似缉粉队的突击队,和特警有区别。不仅要求他们具备特警的战斗力,同时他们还要进行调查,追踪等侦查工作。
因为梁袭不脱卡琳衣服,导致卡琳没有太多选择。卡琳认为自己的病情在三两天内不会有太大的好转,以自己身体目前的状态不太可能对抗特工级的人物。即使自己不怕死,也不能连累梁袭。
卡琳点头:“好吧。”
梁袭忿恨道:“本来这样就好了。但是这些人烧了我的公寓,我不能就这么轻易放过他们。”
小气鬼!卡琳想起玻璃的事,忍不住又气又想笑。
……
此时一辆车慢慢的靠近梁袭和卡琳所在的柏涵社区99号,男子戴着口罩和墨镜慢慢的开车,看着房子的门牌。女子在副驾驶座,同样戴着黑色口罩,眼睛一动不动看着自己一侧的房子。
不久之前,锤石拨打梁袭电话,保镖长接听了电话,锤石的骇客迅速确定了保镖长的位置。当保镖长换电话将这个信息告知梁袭,保镖长的位置出现信号源传输向基站,骇客轻易获取了保镖长的通话手机号码和梁袭现在持有的手机号码。
如果保镖长步行或者开车,或者是在人群密集的地方拨打电话,骇客是抓不到保镖长。但保镖长是在波比庄园,周边无人的情况下接打了电话。即使保镖长万千小心,也挡不住科技怪兽和无孔不入的锤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