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是您以前做好的,明黄色。”
许佳菱这才安稳躺回去,药劲过去,膝盖针扎一样疼。
第二日早朝,丞相谢从简上奏:“今北部蛮夷虎视眈眈,我朝初定,当先安内,稳民心。为江山故,社稷故。太子当承绵延皇室血脉之重任。”
皇帝雍恒的声音自大殿之上,轻飘飘传来:“那依爱卿之意,这太子妃的当选之人,应是哪位卿家的明珠。”
谢从简应道:“老臣不敢。众知尉迟将军幼女尉迟珺容貌倾城,随大将军几次征战,文武兼备,是我朝女子之典范,老臣以为,当是太子妃的不二人选。”
“爱卿以为。那……大将军以为呢?”雍恒目光转向另一侧的尉迟逊。
尉迟逊叩首言道:“微臣惶恐,小女不拘闺中,恐失皇家颜面。”
雍恒道:“那若皇家不觉失了颜面,大将军便是乐意迎下这门亲事了?”
“微臣不敢。”
雍恒声音温和:“那便依丞相所奏,传旨下去,婚期就定在下月初七,太子大婚,举国欢庆,大赦天下。”
众臣齐呼万岁!
谢从简与大司马面面相觑,心中可堪七上八下。
圣上准的这般随意,他们原先准备的那套说辞竟一句也没用上。
赐婚的圣旨一下,上都民众欣喜万分,一年内接连两位皇子大婚,这样的盛况是本朝少有的皇家之喜。
薛槿的膝盖没有好利索,栖凤斋俨然成了一口热锅,薛槿怎么也坐不住。
可雍长嗣带来的消息却是,薛怀琦并无异常,成日的泡在校场,带兵训练。
“越是这样越容易出事。”薛槿道。
薛槿再次得到薛怀琦和尉迟珺的消息,已是七日后。
几日不见人影的雍长皝,突然放了一盏约见的红色天灯。
薛槿急于知道薛怀琦的消息,便换了轻便装束,趁夜而出。
雍长皝就等在那个巷口,汤圆铺子早已打烊,月色把他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
“阿皝!”薛槿唤了他一声。
雍长皝目光沉沉的望着她半晌,才勉强朝她半张开胳膊。
薛槿迎上去一把抱住他,用额头蹭了蹭他的下巴。
“怎么啦,好几日没见,你就这副样子喔。”
雍长皝看着她,似乎很生气,但抵不住薛槿一直抱着他耍赖,破功笑了一下。
“你笑啦!”薛槿眨眨眼,欣然道。
雍长皝拢紧胳膊抱着她,在她耳边说道:“以为撒撒娇就没事了,那日你受罚之事,为何我是最后才知道。你还让太子去救你,在你心中,我便是这般没用,护不住你么?”
薛槿赶紧拨浪鼓似的摇头。
“不是不是。”
雍长皝沉着脸看着她,不肯罢休。
薛槿赶紧说道:“我若叫你知道,除了徒增你的担心,你自己说还能起什么作用。皇后是太子的生母,她总会顾忌自己的儿子,你说是不是?”
雍长皝猛低头在薛槿鼻尖上咬了一口,气哼哼道:“就你说辞多。那太子为什么会帮你啊?未鱼池边之时,我便觉得你们二人不简单。还有万林苑那回,他竟对你意图不轨,想起我就生气。”
薛槿眼珠子左右打转,低着头不说话。
“这么为难么?”雍长皝问。
薛槿也不知怎得,当初给雍长嗣坦白时,也没觉得这般难开口。
“就……”
“太子心悦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