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嫌弃我!”
雍长皝两只手并用,提着薛槿的耳朵,凶巴巴的。
薛槿鼓着腮帮子吹他,故意气他:“是,听不出来嘛?”
“你是不是觉得皇兄比我好?”
“你说的是哪个皇兄啊?”
“薛!槿!你……”
“噗哈哈哈哈……”
薛槿俯低身子,从雍长皝腋下溜走,轻功并用一路飞奔逃命。
雍长皝也不远不近地追着她去了……
两日后,端阳宫宴。
雍长嗣又是最晚到的一个,薛槿扶着他,一步一顿的走。
刚一进殿,便听圣上朗声道:“长嗣来了,今日阖宫家宴,连皝儿都肯乖乖的坐在一侧,朕甚欣慰啊。”
还未等雍长嗣行礼,便听皇上道:“长嗣快坐,无须多礼。”
薛槿却没有同上一次一样,顺着雍长嗣走,而是松开搀扶的手,跪下行礼。
“儿臣参见父皇,母后,愿父皇母后长乐安康。”
永嘉帝摆手,“快起来,扶长嗣去坐。”
“谢父皇,母后。”薛槿谢礼起身,扶着雍长嗣入座。
雍长皝坐在他们侧对面的位置,百无聊赖的对着酒杯中的倒影,拨弄头上的束簪。
薛槿明白他的意思,却也只是垂着眼,不自觉地露出笑意。
雍长嗣目光扫过,咳嗽了几声,引回薛槿的注意力。
薛槿道:“殿下还好么,可是要服药?”
雍长嗣道:“这是宫中,你们切莫过分张扬。”
“……是,多谢殿下提醒。”
雍长嗣又道:“你今日为何如此规矩,行礼之事,你若不喜欢,大可不必。”
薛槿:“没有喜不喜,我只是怕如此失礼下去,殿下的休书没等到,我的命先到了。”
“所以你是为了长皝,才想着珍惜自己的性命。”
“算是吧。”
薛槿承认的倒是大大方方,她没什么遮掩的,喜欢便是喜欢。
两人说话时都看着对方,面带笑意,看在别人眼中,便是一番恩爱夫妻的模样。
雍长皝突然起身,举杯朝上,大声道:“儿臣敬父皇,愿父皇万岁长乐,大啟国泰民安。”
“好!好!有皝儿在,何愁不能国泰民安呐!”永嘉帝举杯,众皇子及家眷也纷纷举杯,倒是打断了雍长嗣和薛槿的交谈。
薛槿掩面饮酒,下意识看向雍长皝,却见他拉着张脸,气呼呼的瞪她。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