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左太后一脸哀家都懂的表情:“皇上最为念旧情,如今见皇上身边有人照顾了,想必昭元泉下有知,也能放心。”
这要不是因为昭元也是自己,嬴黎肯定和她撕。
几个意思?
我新婚第二天,你在我夫君面前提他那个旧情难忘的未婚妻?
是不是当我不存在?
“臣妾听说昭元皇后极好呢,文韬武略,才华横溢,貌美倾城,性格和善,知礼懂事,贤惠端方,温柔可亲,稳重大度。”嬴黎矫揉造作的开始演:“臣妾一介俗人,是万万不如她的,但是臣妾一定会替昭元皇后好好照顾皇上,为皇上生儿育女的。”
燕靖予看着她,忍俊不禁:“你确定那些词是夸她的?”
“确定!”这不废话吗?自己那么优秀,就那几个破词还不够呢!
左太后被她矫揉造作的强调恶心到了:“昭元算来也是你的长辈了。”
“是。”嬴黎演的很起劲:“臣妾知道在皇上心里,栖凤殿永远是昭元皇后的居所,臣妾不敢冒犯,只要能陪在皇上身边,臣妾就心满意足了。”
说着,她眼皮抽搐的给燕靖予抛了几个眉眼。
燕靖予握拳掩嘴咳了两声,已经快忍不住了,他干脆起身:“选秀一事就不必了,儿臣自有思量,太后就不用费心了,儿臣们先行告退。”
他拉着嬴黎走人,刚出栖凤殿,就哈哈大笑起来。
“我厉害吧。”她嘚瑟:“就这,就这?”
燕靖予笑个不停,揽住她的肩低头看着她:“生儿育女,是你说的。”
“是我说的。”她抬起下巴:“我早就说过要给你生个娃了。”
他笑了,眼神都变了。
嬴黎盯着他:“你能矜持点吗?”
“不能。”他拖着嬴黎回御华宫,拖不走就扛在肩上带走:“是你自己说的,男人自持是因为女人魅力不够,我怎么舍得你背这个黑锅?”
嬴黎暴躁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都差不多。”
他明晃晃的宠着嬴黎,也不避人,日日宿在御华宫,精神抖擞不说,待人也和善了许多,只是绝口不提选秀纳妃一事。
左太后日日都能听见嬷嬷奏报,要么说皇上陪着娘娘在练剑打拳,要么说皇上陪着娘娘在钓鱼,要么就说皇上与娘娘在逛园子...
他们日日黏在一起,即便燕靖予在御书房批折子,嬴黎也会待在里面,她只听不说,专心做自己的事,大臣们觉得不妥,却也不好多说什么。
过了清明,帝后大婚刚过去一个月,左太后正准备以皇嗣为重的理由让大臣们奏请选秀,好将自己娘家的姑娘们送进来,嬷嬷就来禀报。
皇后娘娘有喜了。
左太后惊了:“这么快?”
星辰馆里,嬴黎无精打采的盯着小国师,她还没从太医的话里缓过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