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死老太婆真是闲着没事干啊,不过皇后也不是好鸟,她的孩子被太后弄掉了,她就巴不得你弄死燕忱白让太后难受。”嬴黎一连吃了好几颗蜜饯:“我觉得你现在就可以准备对付燕忱白了。”
他细瞧着嬴黎:“我打算出去巡政,能不让燕忱白闹起来最好,否则内忧外患,局势真的会控制不住。”
“要是真这么为难,那我去对付瓦剌吧。”嬴黎打了个喷嚏:“不可能定了个亲,我就真的只能待在家里,我不做笼子里的金丝雀,而且,说好的公平竞争,你可别想着限制我。”
他笑了:“我知道你很厉害,可是你再厉害我也怕你受伤,我不想让你去冒险,我打算启用汉王。”
“可以呀,只是有可能不会有几个人同意。”
燕靖予愁的叹气:“是啊,在大臣们看来,汉王是叛贼,怎么能启用呢。”
这事让他也很为难,早朝之上,他刚提出启用汉王就被一众大臣否决了,支持他的只有零星几人,其余的都不同意。
汉王带兵围困邺城造反谋逆的事他们都没忘记,而且也害怕汉王的势力死灰复燃,即便局势艰难,他们也不愿意放手一搏。
启用汉王无果,燕靖予只能准备年后巡政的事了,他找不出人代替自己,朝中得力的大臣虽多,独当一面的武将却少得可怜,有把握稳住燕忱白与两江总督的人更是没有,所以他只能自己去。
年底将近,大雪盖住了整座邺城,天气出奇的冷,小丫鬟往地笼里添着炭火,屋里暖洋洋的。
嬴黎在用黏土捏小人,一个个憨态可掬,捏好了就放在地笼旁边烤干,秦嬷嬷把她练字的稿纸一张张收起来,瞧着毫无长进的字,愁的直叹气。
好好的一双手,怎么会写出这么丑的字呢。
“天冷无事,姑娘也该多将心思放在练字上,前几日大人瞧见姑娘的字,愁的两天没吃饭呢。”
嬴黎专心致志的揉泥巴:“练了,不是没作用嘛,练得再好,写起来都这样,还练了干嘛。”
“见字如见人。”秦嬷嬷把所有的稿纸收好:“往后要是让旁人瞧见了姑娘的字,岂不是惹人笑话。”
“那就别让人看见,找个写字漂亮的丫头在身边给我代笔就行了。”
她们说着话,便进来了一个小丫头:“姑奶奶,国师来了。”
“谁?”嬴黎停下来:“夏徽玄?他来干嘛?一个瘫子还整天瞎逛。”
小丫头摇摇头:“不知道,国师已经见过大人了,特意过来见姑奶奶的。”
“国师卜算极为厉害,正好来了,不如请他为姑娘算一卦。”秦嬷嬷走过来:“难得国师登门,姑娘可不能无礼,您是大家闺秀世家千金。”
嬴黎很不耐烦的点点头,继续揉泥巴:“让他进来吧。”
她不怎么想见夏徽玄,所以即便他进来了,嬴黎依旧无动于衷,秦嬷嬷到是很恭敬,忙吩咐丫鬟们端来热茶,还给了他一个手炉抱着。
国师夏徽玄在大周就是神一样的存在,打从嬴氏那般简单就相信她的身份开始,嬴黎就领教到了。
他拿起一个小泥人,声音低哑:“你捏泥人的手艺还是这么好。”
“有事就说,我...”嬴黎抬头,瞧见他时声音戛然而止。
两年未见,夏徽玄模样大变,完全成了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头,脊背佝偻,毫无神气。
“你这是...”嬴黎惊了:“遭报应了?”
夏徽玄一脸苦笑,挥挥手让其他人都出去,乏力的靠在椅子上:“是啊,遭报应了,每每想起我对你做的那些事,我就心中有愧。”
“所以你真的是夏隶。”嬴黎惊觉不可思议:“你活了三百多年?”
属王八的吧~
不对,应该是祸害遗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