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天激烈酣畅的实战,似乎与之前没有不同,姜不苦依然保持完败。
他的实战就是这么稳定。
他能赢的就一定能赢,输不了;不能赢的就一定赢不了,绝没有灵光一闪绝地反击这种事。
波澜不惊,四平八稳。
他自己知道,别人也都一目了然。
“这也是一种天赋啊,任何风格对手,站在他面前都只剩一种风格。”
那些实力相差过于悬殊的,排名第二,用几个姿态舞步就能让他心神失守的薛筱婧;排名第五,喜欢将他拦腰抱起换着花样把他脑袋往地上磕的大凶姐李婉月;排名第六,喜欢贴地攻击他下盘,然后将他四肢折断又接上的郑芝;排名第八,喜欢用各种绞杀法把他缠死的瞿铃;排名第十,喜欢用脚尖戳他,脚背抽他、双腿剪他的刘静,都还能比较干脆利落的把他“击杀”。
排名第十一到二十位之间的,就得花费更多招式,甚至许多设计好的新套路,新绝招才能把他坑住。
排名二十往后的,就逐渐能体会到与姜不苦交手的苦楚。
赢还是能赢,可那种艰难疲惫,比与姜不苦更强的人打一场还要来的汹涌。
按她们私下讨论出的说法就是“若不能以绝对优势将他镇压,那就只能以一个个小技巧小花招积累优势,最终转化成胜利。而且期间不能有丝毫松懈,他坚韧不拔的心性,最擅长的就是将你积累的点滴优势消解掉。”
最艰难的一场,是实战排名四十九位,名叫王雪的女生与姜不苦的一战。
最终她也赢了,大汗淋漓,气喘吁吁,简直像是一口气跑了三天三夜。
而且鼻青脸肿,几乎破相。
有几次她都不想打了,中途放弃,之所以咬牙坚持下来,就是周围女生的鼓劲打气,她也不想女生团的第一场败绩在自己手上诞生。
最终,她靠着之前连败姜不苦二十多场的自信,多年积累在绝境下灵光闪现,硬受姜不苦一击的同时也勾得他脚步移动,露出极大破绽,猛攻他稀松的下盘,最终赢得胜利。
太难了。
浑身酸痛的她哭着扑进大凶姐李婉月的怀里,脚步虚弱无力,显然已经脱力。
“呜呜呜,终于赢了,这个变态,这个牲口,他比三天前那次又变强了,这次我真的已经用尽了所有办法,最后完全是超常发挥,明天我真的没信心继续赢他,不打了,我不想和他打了。”
李婉月皱起眉头,等王雪情绪发泄得差不多了,这才道:“如果你还想有所进步,那你最好继续和他打,这次咱们所有女生的实战能力都有提升,你想想为什么。我敢保证,你若不和他练,一个月后你绝对保不住现在的排名,更别说进步了!”
王雪有些不敢置信的道:“难道真如他们所说,咱们的集体进步都有赖于和他的实战?”
李婉月道:“至少也有八九成关联……我和薛筱婧她们几个交流过,和他这种可以说毫无风格的对手战斗反而能让我们更全面的反照自身,审视自我。那种风格浓烈的对手,打起来却是足够新鲜有趣,可我们因此得到的经验反思也有了太多局限性。”
王雪咬牙道:“好,我继续和他打。”
李婉月突然看向姜不苦大声道:“以后实战,你有把握赢的对手,你能不能手上轻点,不要打脸?”
既是实战,她当然不会让姜不苦怜香惜玉,只是希望他在向更弱者挥拳时稍微注意点,毕竟作为女孩子天天顶着张猪头脸也确实有点不好看。
姜不苦点头应道:“好。”
晚上回到宿舍,姜不苦将从陈睿那要来的文科试卷和标准答案取出,将所有错题找出誊在错题集上。
两小时后,修行铁砂掌。
五十分钟后,他给双手上药,扫了眼书架上一排生机回春膏的药盒,他心中满足。
开学前那盒药已经用完,他现在用的就是九叔公刘爷他们赠送那一罐,因为那罐药分量太多,每天取用开盖都有一定药效散失,虽然微乎其微,但对姜不苦来说,再少的浪费都是不允许,所以,他将它们分装在以前用剩的空药盒里,足足装了六盒,已经用完两盒现在已经开始再用第三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