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远濯面无表情的说道:“对于陛下而言,我不过是一把趁手的刀罢了。”既然只是好使的刀,自然是比不上太子与皇后她们重要的。
权势竞争的牺牲品,随处可见。白远濯在进入朝堂的第一天起,就做好了成为牺牲品的觉悟。
并且,他也绝不会让自己与白家真的成为权利漩涡中的牺牲品。
“夫人放心,我不会让你们受累的。”白远濯看向远处的天空,蓝天白云,云随风走,好一派温馨光景,“等我从云蜀关回来……”
他的劣势在于年纪太轻,手中掌握的功勋又太少,没有信服力。但是只要云蜀关白远濯能获得功勋,那么太子和皇后想要动白家,也得再三掂量。
沈听澜摇头,“陛下的作为让人寒心,即便如此,爷还是志向成为大楚的丞相吗?”
白远濯眼中闪过迷茫,“成为楚相,是父亲和母亲对我的期望。”那并不是,他自己的志向。虽然父母亲死后,就再没有人强迫白远濯成为楚相,将白家发扬光大,但是白远濯早已习惯了如此,也从未想过不吵楚相的位置努力。
他扭头看了看身边的沈听澜,心中突然产生了一股子生气。全身上下,都因为这难得的生气而变得暖洋洋的,就连大脑都灵光了不少。
白远濯想,也许自己是该好好思考思考未来了。思考他与沈听澜的未来。
与白远濯不同,沈听澜不对白家未来的处境抱有乐观的态度。她与白远濯不同,诚然,白远濯文韬武略都不在话下,可是大秦所有的是璃月带来的诸多神迹,那些神迹她这个做女儿的尚且不知破解的方法,白远濯又怎会知道?
云蜀关一战,绝不容易。
白远濯或许能守住,却未必能大胜,乃至是获得功勋。
“嫂子,大哥,你们怎么走得那么慢!”因为谈话的缘故,沈听澜和白远濯都不自觉的放慢了脚步。以至于,与大部队分散了。
白之洲特地回来找两人,在看见两人后也不想再多走几步,就双手叉腰,大声的呼唤她们。
“我们马上就到。”沈听澜加快步伐,只是心中却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一般。白之洲笑得多开心啊,可若是这笑容……
沈听澜走在前边,白远濯落后她半步跟着。尽管沈听澜加快了步伐,但是这对于白远濯来说仍旧是小菜一碟,他走着,不似在赶路,反倒像是在散步。
云层被风吹开,太阳的光辉也终于洒落在山林之中。灿烂的阳光在沈听澜肩头跳舞,也让她感到炎热。突然,头上遮下一层阴影。
沈听澜抬头一看,才发现是白远濯举着一片巨大的芭蕉叶在为她遮挡阳光。
“这叶子……”是从哪里来的?”明明她一路上都能听到身后白远濯的脚步声,又一路上都没有见到过芭蕉树,那白远濯的芭蕉叶是从哪里来的?沈听澜指了指芭蕉叶,有些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