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面具黑袍首领点头:“算是我的仇家。”
阿执气得很想跺脚,但这里是树枝头,一个跺脚很可能踩空掉下去:“你的仇家,跟我有什么关系?”
身材高大的黑袍人,那张冰冷的面具俯视着阿执。她虽然不容易看清黑暗中的事物,但这张面具折射着夜空里银月的光芒,她能够看得一清二楚。
这是多么一张线条刚毅、干净利落的冰冷面具啊。
“本来跟你没关系的。”黑袍首领带着阿执落到地面。
阿执本觉得双脚踩空,她看不到树有多高、地面在哪里,只能紧紧抓着黑袍首领那安装了假肢的胳膊。
银月缶首领,斟词酌句:“可你抢我的东西,诬陷我悔婚,所以现在有关系了。”
阿执怒道:“就你道貌岸然,写给别人悔婚书!谁知道实际上是——”
银面具人一个眼神杀,迫使阿执收口。
张守信:“你个贱人真的跟他有婚约啊!”
三戒禅师:“施主既然知道悔婚书是别人的,为何不物归原主?”
银月缶首领点头,同时向阿执伸手:“还给我。”
三戒:“那‘悔婚书’,贫僧拿定了。”
阿执下意识地捂拢衣襟:“不还!谁都不给。”
张守信嚎啕:“果然你是个贱货!”
“我才不是!”气得阿执一噎。
折鸢搞不明白事情真相,只觉得看上去十分单纯的少女竟然缠绕在了无数起婚约当中,真是叫人迷惑:“等等,悔婚书到底是谁写给谁的?”
他转去指着三戒禅师,问:“难道你的主子跟银月缶都悔婚?”
三戒禅师不做解释。
折鸢又问阿执:“他们都说悔婚书不是你的?你拿别人的悔婚书干嘛?”
阿执苦恼极了,指着银月缶首领:“你抢我的飞耳紫睛鼠和北泽赤鲸脂,想要回悔婚书,拿北泽赤鲸脂来换。”
疣一刀拍手哈哈大笑:“好玩啊好玩!”
折鸢诧异极了,指着阿执:“悔婚书不是你的啊?可你不是亲口说银月缶悔你的婚吗?我们可都亲耳听到啦!”
“不不……是因为——”阿执恼火地狠狠瞪了一眼张守信。
哎!都没有搞明白情况就在冲动之下口不择言,后患无穷啊。阿执真该深刻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