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卓然闭上眼睛,只当是听不到,但龚祺伟的话,也引得他胡想瞎想起来。
无论太子这个人如何,他是没可能和太子一起去皇庄,不然,父亲大人在相国公那里没办法交待。
只是,结合他对段誉的了解,他总觉得段誉说的那话,不像是无的放矢,跟他去皇庄,可能还真是一个机会,一个有可能会改变人生的机会。
人生?我的人生应该是怎样的?我要有怎样的作为,将来别人才会在背后指着我说:“看,那就是赵卓然,原来万爽的赵大人是他父亲,”
咦,我怎么想起了这个?家里好好的,我也还没有玩够不是?我不想不想长大……
恼火的是,尽管他不愿意去想这些沉重的问题,这些问题却总是不可抑止的浮现在脑海里,真特么烦人!
…………
太阳把天边的云染红一大片的时候,段誉才从大殿里出来,楼上的这一百五十多个人,竟然有大半都躺在桌上睡着了,剩下的小半,也是趴在桌上酣睡。
倒是都挺随遇而安的。
可能也是今天发生的事,让他们有些心神疲惫吧。
轻轻的从前面走过,看着这睡着的一百多个人,比他们中年龄最小的也还小上月份的段誉,突然觉得肩头沉甸甸的,就像,就像,自己是这些货的老父亲一样。
呸呸呸,我才没有这些逆子!
只是,父亲不能抱怨偏生了个不中用的儿子,儿子不能抱怨投错了胎,这些歪瓜裂枣,自己好像也没有选择。
就是不知道,五天后,有多少人会跟着自己一起走。
他很快走到独处一地的高智昌面前。
高四公子,此时依然被约束在椅子上,但也只是腰绑在椅子上而已,当然,手脚也是绑着的,用宽宽的腰带。
不然,要是像开始一样那么绑下去,等到明天高泰明亲自来领人的时候,怕是只能抬走他的四儿子。
段誉示意了一下,让侍卫把高智昌嘴里的布拿下:“想通了吗?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呸!”高智昌恨恨的斜眼看着他,非常粗俗的吐了一口口水,“真爷们,咱们手底下见真章!”
段誉只得摇头,我就不稀得跟你这个二货言语,“给他松绑,押到角楼看起来,”
侍卫一脸难色,给他松绑,他要是再向你出手该怎么办?
“给他松绑!他要是冲我伸一根指头,就砍了那根指头,要是冲我伸一只手,就给我剁了那只手!”段誉冷冷的道。
你不是信奉拳头大是大爷么,我还治不了你这个莽汉?
…………
国师府,此时也颇不平静,受有些不安的董国师的委托,董夫人特意到女儿房中陪她晚餐。
“佳儿,今天外面的那些动静,你可听说了?”
董佳一见她老娘这样的女装大佬居然都开始委婉,就知道这场谈话,可能要触及一些核心内容,但是,伦家还木有准备好呢!
她于是装作听不懂的样子:“是家中也有人被抓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