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其实金丹修士收拾凡人难道没办法么。哪怕算上藏在背后的人,李凡也能飞剑直接诛杀了。
说真的要做魔道,行事真的顺心很多,随时可以把这些兵油子扔江里喂鱼,可如果自己选的正道走,就只能在旁边干瞪着眼,看人家变着法子拿捏你。
毕竟能约束修士行径的,从来不是什么离国的国法,更不是巡江卫的刀剑,而是修行者自己的道心。
这就是好人就活该被人拿枪指着的道理了。
而那百户第三次回去后,躲在后面的人收到警告,果然没有再派这些朝廷的鹰犬出头来收钱了。
他们直接把江给封了。
四五十艘楼船艨艟,几乎是把整个东江卫所的战舰都带过来,连锁横拦了江道。
于是一众金丹修士们都聚集到前头来以备不测。
柳青和玉衡子亲自去巡江卫的旗舰上问了一番,回来传达了巡江卫指挥使的意思。
东江道督御史下令封锁江道,不许民船进出东江府。飞来飞去的仙人当然拦不住,但商船不准过。
“这大概是不想让墨竹山的商户做生意了,恐怕不止是东江府河道陆路被封,北江那边大概也是。”青霆廋推测着。
玉衡子眯起眼道,“我听说观主答应,文大夫兵解就算此事已了,但看来离国上下,并没有同我们言和的意思啊。”
丁索有点不懂,“既然水道不通,我们直接发动机关,飞去长思城不就完了?”
“不是可不可以,而是还有没有必要。”姜柳青解释道,“假如离国不止不打算缓和关系,还要继续与我墨竹山切割,断绝与我派的贸易交流,那恐怕这些货就算运到了长思城,也不会有商人敢收的。”
青霆廋补充道,“之前是离秋宫主动请和,赐死御史大夫的,离国国主应该没有继续争斗的意愿。或许这只是东江道督御史自行其事,故意为难也不一定。”
李凡也记起来,“那个策划斗剑的周生就是前任的东江道督御史,或许东江府就是他们一派的大本营。”
俞家兄弟闻言一震,互视一眼,说道,“我们去东江府打探,如果是那督御史捣鬼,就割了他的头来。”
玉衡子连连摇头,“长思城的争斗才缓和,你们就刺杀地方大员,岂不是要惹出大乱子!不可不可。”
青霆廋也朝李凡一笑,“依我看,这头也不是这么好割的,说不准还有其他势力在东江道背后支持,正等着机会煽风点火,挑拨离国和墨竹山继续斗下去呢。”
柳青把眉头一蹙,“我可不管什么势力争斗,我是来做生意的,这一趟要是走砸了,姜记恐怕就顶不住了。东江道不去也罢,但长思城去不去得,劳烦哪位道友替我先行探访一下。若真的有风险,现在还可以回山。”
玉衡子点头,“我去吧,也把此间的事情同观主禀报一番,三五日便回。”
“有劳道友了。”
而俞家兄弟则道,“我们去东江府一行,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情。那督御史的脑袋就放他脖子上暂居几天。”
青霆廋也道,“我也同玉衡子一起,两两一组也有个照应。他们两个年轻人留下来帮你看船。”
于是四人便分头行动,飞遁而走。留下丁索和李凡两个帮着姜柳青照看船队。姜记那边也停船靠岸,在江边渡口等待消息。
墨竹山的修士得守正道,相应的离国也得守着十二国的规矩,理论上,这巡江卫的人马到底是兵,还不至于明目张胆的冲过来劫掠商船。
不过那巡江卫的百户,跟着拦截了他们三次,显然是故意耽搁他们的行程,好让东江卫所把舰队集结起来封住江面。但为何这么兴师动众得拦住他们,李凡就不得而知了。
他只是做好了随时斗剑的准备,带着剑匣攥着符旗,整夜坐在甲板上戒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