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善饮酒,我还有事,告辞。”说罢就要绕开他走去。
那个男人那里肯放开到手的肥鸭,他伸出黒壮脏污的手,抓住云霄不让她离开。
云霄一脸惊慌地求饶,她向四周的看客求救。
不料世风日下,竟无一人肯出手相助。
那个男人一把掀开云霄的帷帽,露出一张惊世骇俗的容颜。四周看客连连惊呼,好一个倾国又倾城的美人。那个男人一时有些看的入迷,眼里尽是垂涎之色。原本只是想调戏一般,哪知是个尤物,这下他便更不愿放手了。
那个男人见四周没有人愿意趟浑水,更是肆无忌惮地拖着云霄就要离开。云霄一边苦喊求饶,一边向四周求救。
周围的人都知这个男人是这片出了名的恶匪无赖,生的五大三粗、力大无穷,一手虎拳打的凶残无比。被他盯上的东西和人,那有能逃脱的,大伙对他避之不及,哪敢主动找他晦气的,纷纷替这个女人的不幸叹息。
大约是身后的动静闹得太大了,机辩好奇的回望了一眼,只见里三层外三层的看客将那里围得水泄不通,里面似乎还传来女子的哭叫声。
这个声音颇像琴娘,他想起那日琴娘也是这般哭叫着被一群官兵拖走,他无论如何说情都没人理他。直到他去县衙里击鼓明冤,被关进大牢里折磨的奄奄一息,才有个狱衙好心劝他,别闹了,任命吧,琴娘被景文帝看上了,进宫做娘娘去了。他才意识到命运跟他开了一个玩笑。
他拨开层层围观的人群,义无反顾地朝里走去。
好不容易挤进人堆前,一见那个满脸惊慌痛哭的女子,机辩的脑袋里轰隆一声爆炸开来。他死死地盯着地上那个哭闹的女人,想要找出一丝丝不对劲的地方,或者不像的地方。可是他的眼睛告诉他,这就是他朝思暮想,心心念念惦记的琴娘。胸口像有千斤重一般,激动地大口大口呼着空气。。
那个男人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顿时恼怒起来,他狠狠的朝云霄脸上抽了一巴掌,嘴里骂骂咧咧地骂道:“臭娘们,给脸不要脸。”
话还没说完,一声凌空地惨叫惊动远处的人纷纷朝这边看过来,“啊!!!啊~”刚刚还凶神恶煞地男人,现在双手被人反扭着,整个人朝身后不自然地弯曲。他张着嘴却发不出声,疼得冷汗涔涔。
“天子脚下,当街强抢娘家妇女,你当府衙都是摆设吗。”机辩极其克制的告诉自己千万不要在大街上就弄死他了。
云霄泪眼婆娑地看着犹如神兵天降的机辩,哭着躲到他身后,生怕再次被那男人抓住,身后不停地抽泣声,生生刺疼了机辩慌乱的心。
那个男人虽被按地动弹不得,嘴上却依旧不饶人,“那个瞎眼的狗东西,敢找爷的晦气,够胆的就留下姓名,别当龟鳖孙子悄咪咪地躲起来。”
机辩讥讽的看着这个污糟不堪的男人,心里极其得厌恶,然后在靠近他耳边邪魅的说:“国师府,欢迎阁下来指教切磋。”
“让开,让开。”几个衙役闻声过来,驱散开人群,其中一个领头的衙役原本以为是谁在闹事,准备呵斥几句就回去继续吃酒,哪知一眼就看见这副银色面具,他战战兢兢地小跑过来,朝着机辩深深的鞠了一躬,道:“小的无能,让大人受惊了。”
“无妨,只是这个泼皮在天子脚下就如此胆大包天,想来他定是为非作歹惯了的。为了避免让他继续祸害良民,你们将他带回去好好审,尽快惩处。”
那个男人听到国师府时,已经吓到脸色发白、不敢吭声,现在被衙役压着更是垂头丧气,早就没有刚才嚣张气焰。
机辩一言不发地扶起地上惊魂失魄的章琴,替她戴好被扔在一边的帷帽,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那么激动,“去哪?我送你。”
云霄羸弱地朝机辩屈膝行礼,颤抖地说:“多谢官人相助,妾身要前往大慈悲寺。”
机辩怔怔地看着帷帽下飘渺不实的那张脸,一时间失了神,他脱口而出,“去大慈悲寺做什么?”话音刚落,就有些后悔了,她不会把他当作奇怪的人吧。
“去寻人。”云霄故作为难,低头不语。
机辩带着歉意说:“对不住,是我失礼了。正巧,我也要去往大慈悲上香,不如同往,一路也好有个照应。”
云霄故作害羞的点头道,“有劳了。”
一路上两人皆沉默不言,只一前一后的慢慢前行。
机辩感觉自己的心全乱了,它不受控制的疯狂击鼓着,他深吸一口气,试图打破这让人尴尬地安静,“还不知娘子如何称呼?”
云霄犹豫了一会,吞吞吐吐地答道:“妾身姓王,名‘双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