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孤十分抱歉的说:“我路过此地,想借宿一晚,不知姑娘可否行个方便。”
那个女子来回的打量着云孤,瞧她也不像是那边派来的,便对她说:“你稍等,我去回禀主家。”
“多谢姑娘。”
说完那个女子又重新关上门,去回禀了。
云孤站在大门口四处张望谷中,只觉这家主人心思奇特,与众不同,这谷底甚是开阔,四处皆是高山屏障,四周山路都被葱葱郁郁的山木遮挡了个干净,就算在山上瞧见了这宅子,想下来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
过了许久,大门重新被打开,那个女子说:“姑娘请随我来。”
云孤进了大门,瞧着这个院子设计的也颇简洁,院内是一片宽阔的青石板庭院,庭院空空不见任何草木盆景,庭院四周总共围着五间高低不同的屋子。
云孤随着那女子一直沿着廊下向右转,朝一间稍小的客居走去。那女子推荐房门,“姑娘就住这间邀月居。我家主家不喜与人相处,特意嘱咐不用去谢他,您只管安心住着。奴婢叫多格儿,姑娘若是有什么需要就告诉我。”
“多谢多格儿姑娘。”
多格儿福了福礼便退下了。
云孤进屋放下包袱没多久,就有个强壮的婆子提着两桶热水进来,说是多格儿姑娘吩咐的给客人沐浴用的。
这个婆子身量九尺,颇为强壮,长相甚是粗糙,一身粗糙黝黑皮肉半点不似女子。她提着两桶热水步伐依旧轻盈,来回两趟间便将浴桶灌满。
云孤从兜里拿出一小块银锭子递给她,那婆子迟疑了一秒,然后满心欢喜的伸手接下。
云孤松开发髻,褪下衣裳,浸入热气腾腾的浴桶里,紧绷的身子瞬间得到了松懈,她泡在热水里计算着赶到昆仑还要多少时日,压根没注意到挂在一旁的麒麟玉佩闪了一下。
等她舒舒服服的洗完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一个叫慢慢小丫鬟在外敲门。
云孤打开门,只见她端着一些吃食茶水,笑吟吟的说:“姑娘饿了吧,若不嫌弃,就用些粗茶淡饭。”
先前来倒热水的婆子也跟了进来,只见那婆子力壮如牛,她提起浴桶抗在肩上,硬生生一个人抬了出去,云孤在一旁瞧得目瞪口呆。
慢慢对云孤说:“姑娘莫见笑,她是我们这里的粗使婆子,做惯了粗活,力气也比寻常婆子要大许多。”
云孤心里默默地念叨:这可要比寻常习武男子要更壮实些。
只一会,桌子上便摆满了各种吃食,慢慢也随那婆子出去了。
虽然都是一些普通地时令疏菜,但味道却非常鲜美,云孤也不讲那些虚礼了,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等到用完饭后,云孤走出房门,只见外面庭院空空并无一人,庭院四周的房屋门窗皆紧闭,一时也不好意思呼唤主家的侍女,但心里还惦记着马,只好自己沿着廊下往后院的方向走去。
她看见前面一扇一木门,猜测应该就是通向后院的门。
刚刚推开门,哪知一把小刀极快的速度朝她面门飞来,就在还差一厘米的时候,云孤一个灵敏地转身,巧妙地避开那把匕首,但却还是将飞舞的发丝斩断。
她看着地上削落的断发心里有些恼火,但现在寄人篱下,又怕是自己唐突了,便忍下火气,眼睛扫视门后空旷的后院,“无意冒犯,只因马匹奔劳已久,想来喂些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