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我孟浪了!”
田丰一枪进那军卒咽喉后,让此事没有了转换的余地。
“无妨。田叔,也许这是好事,是此行的契机。”
许央说的高深莫测,让田丰迷惑。想了想,也觉得无所谓,不就是杀几个官身人嘛,又不是没杀过,就是主公也杀过。
所有可以辨识身份的物事,就连盔甲,也没有留,全部丢进了一处深沟。江夏的保证不足信,田丰还慎重的去看了看,确信不会有遗漏。
三人这才重新坐定。
“主公,五匹战马,是驿马,还是没怎么浪费马力的驿站,用于急递的良马,没舍得处理。”
许央想了想,这时候,在这环境,战马还真是必需品,急需品。
“驿马没费马力,想来此地离官道不远了。刚才听这几人说,这是沁州境。”
“沁州往西北,乃是介休,往东北是榆社。这一行人如果从太原府南下进京师,应该走的是咱们从潼关过蒲津渡的路线。”
“现在在沁州之地,就说明这班人走的是榆次、祁县路线······咱们只要往西北,应该可以避开这些驿马的驿站。”
“他们之所以没有走介休,也没有走贾水,想来是想避开甄翟儿······”
沁州,也就是后世的沁源县,是后世晋东南、晋南、晋中的交汇之地。只要知道了自己所处的位置,许央就完全能明确自己接下来的方向了。
“主公,如此一来,咱们是不是还会遭遇甄翟儿部的主力?”
“遭遇到又怎样?大不了杀他个痛快!”
田丰瞪一眼江夏,江夏瞪过来,许央看着都想笑。
“田叔,你是否记得在隰县时那些盗匪?他们是筹粮的,而甄翟儿属于流寇性质,一般都是全体如蝗虫般过境,以就粮于敌的名义,到处劫掠。为何这次却只派千余乌合之众外出筹粮?”
“我想,他应该是不能脱身,或者说被牵制住了。李渊任太原留守,杨广就是让他来平灭河东朔方之地叛乱的,想来此时甄翟儿是在太原或者介休一带跟李渊对峙。”
许央越分析越觉得可能性很大,越觉得自己已经接近事实了。
“主公,难不成咱们要帮那李渊?帮朝廷?”
跟甄翟儿部是结仇了,也不想去帮。
“也是也不是。”许央扬了扬手里的那几张纸:“太原留守正在与那甄翟儿交战,他的副手却派家将转道潞州前往京师密报,这会是怎样的状况?”
“主公,你是说李渊跟那甄翟儿媾和?”
田丰说出口也觉得不可能了。
李渊是谁,那是北周关陇贵族,八柱国之一,大隋的唐国公,怎么可能跟甄翟儿这样的流寇媾和。
许央也是无奈的看了看田丰,真不知道这脑回路是怎么个走向,居然能这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