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明的水晶,还能挑选出厚薄适中的,适合的。
许央又找到了解石砂,以及打磨玉石的砣,便专注于作业了。
江夏看不懂少主做的是什么,也不会问。师门历代主公都是聪慧之人,也是对百工最为熟悉的人,哪怕是谈不上所有技艺精通,也是对所有机工都熟悉的。
至于少主是拿水晶打磨饰品,还是玩铜管的营生,江夏都无须知道,只要伺候好少主即可。
五六天过去了,许央有点废寝忘食的意思,除了吃饭睡觉,几乎都忙乎着做一个望远镜,这是他看到小孔成像联想起来的。
不为什么,就是不想闲着。
“江叔,你试试。”
许央还是很满意自己这简陋的单筒望远镜的。透明水晶,黄铜管,抽拉式的调焦,相当不错的放大效果。
刚才少主眯一只眼四处晃,江夏就有点好奇了,拿过那铜管的物事,也学着少主的样子:“少主,那是不是主公回来了?”
江夏从这铜管中看到了远处,很远处的人影,似乎像是田丰和主公,只是想不明白为何主公是被田丰背着,两人共骑一匹马。就有些疑问。
许央一把抢过望远镜,朝着江夏刚才看的方向胡乱的搜索······
到底还是出事了!
在商洛城时,师父跟那农正说起聚议时,师父叫停了。而且,那时候师父就已经有了内伤。
这几日许央的烦躁,其实心里清楚是在担忧师父的这一次出行。果然,自己最不希望看到的事情发生了。
许央疯狂在进山的小路上奔跑,一边跑一边用望远镜查看师父的方向和位置,根本不管身后江夏喊着什么······
“田丰,你是怎么做事的!”
这是许央第一次喊田丰的名字,还是第一次使用这样的语气。当许央看到奄奄一息的师父时,许央根本压不住心中的怒气!
“少主我······”
田丰没法反驳,也不知道怎样解释,一个我字说完,已经哽咽了。
“为什么?那狗日的农正呢?他喊走了师父,师父成了这般,那狗日的没脸来了是不是?”
许央咬牙切齿的怒吼,几乎处于崩溃的边缘,声调都变了。
可即便许央这样嚎,师父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少主,农正替主公迎战两局,也受了重伤。他······他被农家人带回去了。”
许央很轻微的将师父从田丰的背上挪过来,自己背在身后:“师父,到底怎么了?为什么呀?好好的在山门不好吗?掺和这劳什子聚议干嘛!”
嘴里嘟囔着,不停呼喊着师父,可师父一直没有回应。
许央能感觉到,师父还活着,可与死人几近没两样了。恐怕是一口气拽着,想回来山门。
许央这时候想慢一些,只要不到山门,师父就舍不得放下那口气;可又不敢慢了,担心师父坚持不到进山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