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甘也不再劝她,只让香巧好好照顾她,反正等下个月她亲眼看到自己重新站起来,她就会相信了。
井甘不是软弱的人,不就失了一次恋,她谈过那么多男朋友,失恋算什么。
都说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还不好找吗?
不过经此一事,让她真切感受到了权势的力量。
胡编乱造的罪名,莫名其妙的惩罚。
因为他身份够高,便轻易决定这一切,无人能反驳。
她以前还真是小打小闹了,靠着一点点做生意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攀登到他的位置。
他不想与她牵扯,她却偏要让他把救命之恩一点不落地还报回来。
恩将仇报?
她会让他知道不当人的下场!
她说过,要么爱要么恨。
他既选择了恨,她就恨得干脆深刻。
有仇必报是她的准则,希望到时候他别认输地太快!
就在井甘思虑着如何报仇时,吴青枣一家找上了门,还带了两个意想不到的人。
“你说他们是谁?”
井甘冷眼看着面前的貌美少妇,她怀里抱着个小婴儿,亲亲昵昵地依偎在井长富身边。
“这是菊香,这孩子是你的亲弟弟,我要把他们母子俩接来家里。你以后要好好照顾新弟弟,不能因为你们不是一个娘就欺负他。你们其他人也是。”
井长富把所有孩子都警告了一圈,孙小娟此时已经气得发抖了。
她并不觉得悲痛,她对井长富早没了期待,只剩面子情,但此刻他带给她的耻辱让她愤怒不已。
他居然在外面养外室,连孩子都有了,现在更是嚣张地把人领回了家里。
井长青几个孩子全都愤愤地瞪着井长富,连对他还存有期待的井文松都是满脸震惊和失望。
井甘看他理直气壮地说出这番话,突然哧地一声笑了。
“井长富,你的脸皮当真是我见过最厚的。是我的错,我想着家和万事兴,大把大把的钱养着你吃喝玩乐,养出了祸根,养出了白眼狼。
看这孩子不过一两个月大,当初你被牵连进杀人案却死活不愿交代事发当晚的行踪,没猜错的话应该就是和这个小三在一起吧。
你那么怂包却宁愿挨打也不愿牵扯出她,保护地这么紧,看来感情够深的。”
井长富被她嘲讽戏谑地拆穿,脸皮再厚也还是有些脸热。
但想着井甘现在的处境,和自己在家中令人耻笑的地位,挺了挺脊背,目光坚定了几分。
“直呼父亲名讳,你这不孝女,看我不打死你。”
井长富扬起胳膊就要动手,孙小娟和井文松几个全都护到了井甘身前。
井甘却把他们都推开,坐在轮椅上仰着脖子,冲他冷笑,“现在和我端父亲的架子,跟我要钱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么有气势。”
井长富难堪地脸通红,高举着的手迟迟落不下来。
井甘撇嘴,悠然地将身体嵌在椅背里。
“我说过的吧,谁敢在家里动手,我就碾碎他的手骨。看来你还没忘。”
她眼皮一掀,视线猛然射向他,像一把把刀子般森冷锐利。
井长富的手开始颤抖,刚刚鼓足的气势一下子就散了。
吴青枣看井长富这么怕井甘,三两句就败下阵来,漾起一个柔弱虚假的笑容。
“你这孩子怎么说这么吓人的话,还有小宝宝在呢。不管怎么着这孩子是你爹的亲骨肉,总不能流落在外,无名无份是吧。男人纳妾多正常的事,说明家中条件好,人家羡慕都羡慕不来呢。不过是多两张嘴而已,又不是养不起。”
井甘直接气笑了,“谁养?他养?家里的钱都是我赚的。”
吴青枣闻言板起脸教育她,“你当女儿的赚钱孝顺父亲不是应该的么,还分什么谁赚得。”
井甘嘴角笑容越勾越大,但谁都能感觉到她的气场越来越冷。
“婶娘觉得纳妾没什么,那不如你先给小叔纳一个吧。喔对了,婶娘将家中土地全都败了,没钱养人是吧。没关系,小叔忠厚,我这个侄女就当孝敬他,纳妾的钱我来出。保证给小叔找个善良的好女人。”
他们家也只有小叔还有些良知,今天根本没来。
吴青枣母子三人却像贪狼一样,抓住机会就要扑上来咬她们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