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指挥使,不知你可否教教我这乐器怎么弹呐,我也好学了讨姑娘开心。”
“”
少男少女们一片议论起哄声,王澧兰却是始终一眨不眨地看着井甘,五指收紧搓了搓,有些紧张地自椅子上起身,走向井甘。
他抱着吉他在井甘脚边半蹲下,那臣服地卑微姿势,看得周围人眼睛以睁。
都道王澧兰十分爱慕井先生,如今看来果不其然。
众目睽睽之下半跪女子脚边,这是完全被驯服了呀。
“小甘,以前我伤过你的心,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但那不是因为我不喜欢你,而是因为我太懦弱,太喜欢你了,你还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哇哇哇
周围的低呼声几乎都快把井甘的耳膜震破了,想她也是见过世面的,但在如此多高官贵妇、贵子千金的面前被如此直白的告白,她的脸也止不住红。
井甘沉吟着没出声,王澧兰全身肌肉的紧绷着,像是在等待宣判的囚徒,忐忑又可怜。
井甘张了下嘴正想说什么时,也不知王澧兰是不是缺乏信心,反倒抢断了她的声音。
“即便你暂时还不能接受我,我也是不会放弃的,我这辈子非你不可。看在我这么诚信的份上,你便答应嫁给我吧,就当可怜我也好。我起誓此生只爱你一人,宠你,敬你,疼惜你,保护你,只对你一人好,绝不纳妾。好不好,好不好”
那带着祈求、委委屈屈的撒娇语气,当真让在场的人大跌眼镜。
这还是那个闻风丧胆的阎王吗,怎么画风成这样了是什么时候转的性
井甘也被他那渴望的发亮眼神逗笑了,眼睑微微垂敛着笑了一会,抬眼道,“那天你听到了”
她开口不想却是发问,而且这问话旁观者都是一头雾水。
王澧兰却是知道她是在说弹唱这首曲子的事。
那日井甘兄弟几个在井家和褚香儿几个玩耍,碰巧被人找出了这吉他,弹唱了一遍。
自当年表白那次后,井甘再没碰吉他,不可能这么多年他还记得那歌怎么唱的。
想来那天他定然听见了。
王澧兰也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有些赧然地点了下头,那模样倒透着些青涩少年的纯真感觉。
井甘温柔地抿着嘴,嘴角是柔柔的笑意。
“什么时候学的”
王澧兰舔了下下唇,“那日拿的书,自学的。”
井甘想了一会才明白他的意思,是说之前带他进图书馆那次,他带走了一本书看。
原来是本吉他曲谱。
而后是一阵静默。
周围有人开始起哄,“到底答不答应王指挥使的求婚呐”
“是啊,王指挥使这般深情,当然地答应。”
“答应答应”
“”
方才弹唱情歌还挺坦然,这会被人这么起哄,王澧兰倒有些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