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为什么要等到现在才来报复。我们上山也有好几个小时了。”
“没有别人的时候岂不是更好一些。廖米也没有帮手。”
秦邛看了看门外,廖米还在满院子跑,后面跟着的一只白色的帆船,像是在顺风行驶。
“鸟跟人一样,都是仗势欺人的。你看着它现在这么张狂,大概是看见了我,或者闻出了我的味道,听到了我的声音,所以知道是它的靠山罢了。”
钱妮雅点了点头,但后面的话,却不是什么恭维的话:“你非要在这么一件芝麻绿豆小的时候,摆出来一套哲学的道理吗?”
秦邛本来是靠着门看门外面的,听完这句话之后转过头来看钱妮雅,后者却没有在看热闹,方才看着秦邛的后脑勺,现在看着秦邛的眼睛。
两个人在灯泡下,像两尊沐浴着光辉的雕塑。
“哲学吗?”良久,秦邛问道。
“哲学,而且很装。”钱妮雅嘴唇上播散出来的声音很清凉,就像是在诉说什么伤感的故事。
“装,嗯。”秦邛走开了,钱妮雅从他脸上看不出什么神色,大概是不太高兴被人说装吧。这人的点还真是奇怪的很。
房间是一个现代化的建筑,往里面走有一个楼梯,可以直接到二楼。二楼也就是顶楼。
秦邛一只脚踩在台阶上,打了个呼哨,然后那只小鸟瞪了廖米一眼,往回走了。
路过钱妮雅的时候,小鸟停下来打量钱妮雅,但是没什么动作。
秦邛说了一句:“你不跟过来吗?”
不知道是在对谁说,对鸟还是对人。
小鸟听见声音之后飞窜了过去,很亲昵的蹭了蹭秦邛的裤脚。
钱妮雅则看了一眼廖米,后者撕开了领子上的一颗扣子,嘴里大概在说话,不用想也知道大概不是什么夸奖的词语。
三个人往楼上走,一只鸟紧跟在秦邛的身后。
其实挺喜感。
秦邛的品味其实不算差。所以房间的布置都很简约且优雅。
廖米指了指那只看起来仍旧不是很友好的鸟:“它晚上谁哪里?”
秦邛指了指楼道劲头的一间房间,“我爸妈在那里给它修了一个窝。”
然后廖米很随意选择了反方向最远的一间房间。
钱妮雅抬脚往跟着廖米往前走,被秦邛叫住了。
“你去哪儿?”
廖米停了一秒,发现秦邛看都不看自己一眼,然后就自己先撤了。
“我先去睡了,明天早上喊我。”
秦邛指了指一个房间,“你住这边。”
钱妮雅眉毛挑了一挑,“我不能自己选吗?”
秦邛想了一秒:“你可以自己选。”
然后钱妮雅就选了廖米旁边的房间。
“我要住那间。”
最后一个字的落地,伴随着锁子被打开的清脆的声音,秦邛推开门,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打开的房间门是他方才建议的房间。
钱妮雅抱着胳膊没有挪步子,就看着秦邛,又说了一句:“我不住这间,我要住那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