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家在汴州城里经营数百年,一直以来都很爱惜羽毛,深得人心。
如今的阮家的管事者是阮家大爷阮钧笛。
阮钧笛和胞弟阮钧西同为阮家大房之后,只是大房的人丁不多,阮大老爷也死得早,阮钧笛今年十八,却早早的担上了这样的重担,可谓是不容易。
只是阮钧笛做事滴水不漏,几乎不出差错,兼之乐善好施,为人也温文尔雅,在外口碑极好,那些虎视眈眈的阮家旁系也无可奈何,在阮钧笛手里讨不到一点儿好处,连带着弟弟阮钧西也极受人尊重。
看今日众人的反应,看来传言所闻不假。
薛素急急收拢了摊位,跟街坊邻居们告了个罪,答应着若是有需求,明个儿还在此处摆摊卖青团。
……
阮钧西提了几个刚买回来的青团直奔大哥阮钧笛的书房,推门进去,却见大哥正坐在窗下看着今春的账本。
“大哥!”阮钧西喊了一声:“你怎么又看这些无趣的玩意儿!快来尝尝我刚买着的青团,倒是极不错的,真是难得。”
阮钧笛回过头,优雅的看着自家的弟弟:“我不看,你来看?”
“别别别!哥,你可别拉我下水,我是吃撑了要看这种无趣的东西?”阮钧西撇撇嘴:“要是我来,还不被那群老头说死。”
阮钧笛无奈的摇摇头,看着自家弟弟二世祖的模样,叹了口气。
自家弟弟什么都好,就是性子太皮,明明那么聪明,却不肯担当一点责任。
也罢,若真让他做这些事,也是绑住了他的性子。
“罢,这些事情我还不放心交给你。”阮钧笛微微眯眼,和弟弟一样的凤眼也越发的狭长,充满了危险的意味:“对了,我方才可接到情报,本打算找你商量,你却不在,又出去觅食了?”
“还不是家里的东西吃腻了!你说吧,什么情报?”
阮钧笛合上账目:“也没什么,只是最近有报,失踪多年的王爷在汴州城里出现过。”
“哪个王爷?”阮钧西坐在椅子上,半躺着身子,随手拿了个青团咬了两口,看着里头的豆沙馅满的快要溢出来的样子,漫不经心的问道。
“还能有几个王爷?”阮钧笛看着弟弟吃着东西,玩世不恭的模样,摇摇头:“不就是那一位么。”
“嗤——”阮钧西嘲笑了一声:“他还有脸来汴州城?当年小姨苦苦等他的时候,他在哪儿?过了那么多年,又来这儿,这是故地重游呢?还是想睹物思人?真是好笑。”
“人家也毕竟是王爷。虽然对不起小姨,可是总归已经过去了。何况小姨她......”阮钧笛叹了一口气,“小姨也是太想不开了。”
提及小姨,两人便都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