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鱼这一觉睡得挺久,一直到晚饭时间才迷迷糊糊的清醒。
白日梦果然足够荒唐。回想起梦里的场景,她甩了甩脑袋,生出一些匪夷所思的想法。
连同自己如今身在何处都有些困惑。
温故渊推门进来,将宽大的外袍脱下,随手搭在床边木质的大衣架上,素色的绸缎里衣平整的一丝不苟。
他站在床前,在池鱼的头顶落下一吻,唇间溢出轻轻浅浅的笑声:
“小咸鱼,下来吃晚饭了。”
池鱼扯住他的袖子:“这又是哪里呀?”
“这里以后就是我们的家了。就在晨夕观山脚下的晨夕村,买下来有些年头了。”
就在这时,门口处传来一道脆生生的女音:
“少爷,饭菜端过来了。”
“嗯,放下吧,”温故渊头都没回,看着池鱼,“这是刚招募的,一个厨娘,两个嬷嬷,三个小厮。这个嬷嬷以后跟着照顾你。”
在池鱼惊讶的目光下,看着大概有三十来岁的嬷嬷有些拘谨的欠了欠身:
“奴婢……我、我叫白莲,以后但凭小姐差使。”
池鱼:……白莲?!这名字起的真棒。
她僵硬的点了点头,看着莲嬷嬷和另一个嬷嬷手脚勤快的将四菜一汤端上桌,又欠身出去,顺便带上了门。
“啊这……请了六个?”
温故渊抱着池鱼坐在凳子上,往盘子里夹菜的动作赏心悦目。
“六个够吗?一个厨娘,一个照顾你,一个打扫整理洗衣,两个劈柴烧火挑水跑腿等杂事,加上一个管事的。”
“呃,这样说来,古代的事儿还挺多的啊……我们有收入来源吗?”
“呵呵,钱不用鱼儿担心。先干着看看,以后有问题再做调整。”
池鱼吃着菜,只觉得满嘴都是凡尔赛。
看吧,果然从头到尾都只有自己才需要挣扎求生。钱,不是问题。
吃完晚饭,温故渊带着池鱼出去散步。
与外面的战火连天情况不同,这个依山傍水的偏远小村子里安静而祥和,汇集了许多避战的百姓。
其中也有一些零散的来往于晨夕观祈福的人,看起来都面带忧色。
下山递送书信的一名道士看到温故渊,跑过来打招呼:
“无渊道长,听闻您的……未婚妻子终于醒过来,我还没来得及恭喜您~啊,这位善人就是吧?”
“是的,正是爱妻。有劳成恩道长挂念。”
“哈哈,无渊道长客气……咦?我窥得、您的妻子似乎……”
听着这欲言又止的语气,温故渊一挑眉头,又行了一个标准的抱拳礼,诚心问道:
“成恩道长可是看出来些什么?”
成恩道长眉头皱了皱,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半晌,他有些困惑:
“奇了,奇了。明明看不清命格,偏偏能看出些近日的际遇。
善人,可是最近做了些稀奇古怪的梦?”
池鱼看了一眼温故渊,才回答:“确实,就在今日下午。”
成恩道长在旁边嘀嘀咕咕的掐掐算算,继而一脸的兴奋:
“梦中情节或可为真!善人定要上心了,时机一晃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