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九点刚过,非给肖打来电话。
“章老头的女儿今早跑到公安局去实名举报我受贿,还举报你行贿。”
哪跟哪了,一大早的,肖听后简直要气炸了,说话口气明显僵硬。
“咱们认识没几天,甚至带着口罩彼此的脸都没看清,更没有金钱往来,怎么就被诬告了?”
“我也很无奈,你会被通知去配合调查的,你就实话实说好了,没事的,身正不怕影子斜。”
肖果然接到公安局分局打来的电话,便过去配合调查,做了笔录后就回家了。
我看着肖这几天带着口罩净往外跑动,心里很窝火,万一感染到病毒可不是开玩笑的!
肖只不过是一个自由职业者,写写小说,做个企业策划案。
我们的生活本可做到悠哉知足。
但是他现在像一个有正式工作的人,更像一个跑业务的,接个电话就出去应酬一下。
每次肖出门回来后,我就恨不得拿酒精喷他,当然只能喷喷鞋子,然后赶他去洗澡换衣服,还要泡板蓝根给他喝,免得他上火了。
这几天连续发生的事挺怪异的,我觉得是摊上了事,看着沮丧的肖,忍不住叨他。
“我看你是呆家里呆出毛病了,性情变得如此冲动,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的那种。”
肖听后不敢吭气,毕竟是自己惹出事来。
“得打电话让你妈去问下神婆吧,别是撞邪了。”
肖一听就觉得那个错误不是他自己犯下的。
赶紧说:“对呀,不然怎么无端端的。”
我瞪了肖一眼,他赶紧走开了,不敢再惹我,算他识趣。
最后还是没有给婆婆打电话,因为是疫情期间,最好不要串门。
这种找神婆问事,解事的方式,于七十年代前的人会比较相信。
由此,我回忆起嫁给肖的时候,在举办婚礼前,我的准婆婆和其他妈妈一样。
拿着我和肖的生辰年月日到神婆那里去核八字,看看两人是否匹配结婚。
婆婆拿去核对后没有说什么,意思是挺好吧,那就放心娶吧,反正我的肚子里已经有了肖的孩子,还是特意准备的。
神婆对我的婆婆说,挺很神秘的样子。
“你家未来儿媳妇怀的是个儿子,但是她的脾气不小,这个和她的娘家姐姐有关系,而且她家没有兄弟,只有一个姐姐。”
我听后很不屑,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脾气,和我姐姐有什么关系?
不过有一点神婆倒是说对了,我确实只有一个姐姐,我的父亲本来想让我的母亲多生一个,他想要个儿子,但是最后输给了生活压力,所以放弃了。
“她家姐姐的脾气好,难道会影响我儿媳妇的脾性?”我的准婆婆觉得不能理解的问到。
其实我是这样认为的,首先我是一个经济独立的女人,有自己的事业,在外地能够落下脚跟,凡事靠自己,脾气大一点有什么关系?
难道让我当只病猫?
我的准婆婆可没有像我那样想问题,她希望我能够好好当她的儿媳妇,毕竟我怀上了他们肖家骨肉——男丁,于是她想从神婆那里求解。
“你家儿媳的姐姐不爱说话,和她家丈夫不会有什么争吵的,整个家庭就会出现失调倾斜,而你家儿媳的脾气自然就会大一些,也会影响到她和你儿子的感情。”
意思是一强一弱,得中和,不然估计我的第二段婚姻也要毁在自己的脾气上。
不管如何,宁可信其有,我可不想再当孤独女人了。
神婆让我准婆婆给我买了一套红色打底衫,焚香点烛,帮我做了一通小法事,让我回去连续穿一个星期,还不能清洗,更不能丢掉。
我只穿了一次,没有清洗过的衣服穿在身上的感觉是有如万只小虫爬过,浑身不舒服,竟然说要穿一个星期!
我从第二次开始就没穿了,塞到角落里,最后也找不到了。
至今我和肖的感情依然很好,我的脾气也没有改变,该大还大,关键是我讲道理,对事不对人。
我回了下神,该做晚饭了。
不过基于我家近来发生的事情比较怪异,我还是提高了警惕。
于是,我掰着手指算了下,后天是那个女工去世的头七,我就叮嘱了下肖,让他各个方面自己注意点,这几天能不出门就别出门了。
我突然打了个冷颤,赶紧去佛台上香,虔诚祷告求佛保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