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夏月拔下一根簪子,在上面划过。
“你们看,有毒!”柳夏月向二人展示银簪上的乌黑。
叶梦纯与宋静容吓得向后大退一步:“这是要我们命?”
柳夏月摇摇头:“不是,这不是致人死亡的毒药。这股气味,应该是下了让人肌腐皮烂的毒。”
“毁容?”叶梦纯惊恐的喊出。
宋静容疑惑:“太后为何要做这种事?”
“不,绝不可能是太后所为。我们俩人中毒,她可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同时得罪叶柳两家,对她没有任何好处,还会连累到宋伯成。”叶梦纯看向柳夏月:“做这种事,要不与我们有仇,要不与他有好处。”
柳夏月摸着下巴,想了想:“与我们有仇啊……确实有那么一个人。”
三人互看一眼,无奈道:“裴景瑞!”
叶梦纯深知自己那天干了件多缺德的事,长出一口气:“仔细想想,还真是血海深仇呢……”
“是个人都咽不下这口气吧……”想到那天的场景,柳夏月的脸都红了。
宋静容指了指这些衣物:“这些毒物怎么办,这可是用太后的名义送来的,你们两人不穿会不会得罪太后?”
叶梦纯摇头:“太后送来这些只是示好,并未有胁迫站队的意思。她若真要让我和夏月穿这衣服去宴会,会派亲信登门,让我们没办法推脱才对。”
宋静容皱眉:“我在宫里生活了这么多年,反倒是没有你懂宫里的这些弯弯绕。”
叶梦纯在宋静容的额头上敲了一下:“这些破东烂西玩弄人心的脏手段学她干嘛,你可知道,你现在心中坦荡的生活,她们这辈子都拥有不了了。”
宋静容瘪瘪嘴:“或许吧。”
两人这边说着话,柳夏月那边已经开始磨刀了。
叶梦纯皱眉看她:“你干嘛?”
柳夏月向叶梦纯展示她的利刃:“准备跟裴景瑞打架啊!”
叶梦纯拍拍手:“夏月,你是猪吗?皇上本就害怕柳家,你还要在他面前表演一刀秒裴景瑞,你真是嫌柳老爷子活的长了……大孝子!”
柳夏月丢下刀:“那怎么办?这货要是打算报仇,肯定会接二连三向我们出招的。”
叶梦纯一甩头发,自信道:“有我呢,咱们智取。”
柳夏月捡起刀,哦了一声……
叶梦纯微微一笑,从身后掏出一根绳子勒上柳夏月的脖子:“敢质疑老娘的智慧,同归于尽吧!”
柳夏月求饶道:“这不是质疑,我也曾相信过那么三五十次,这是我的经验之谈!”
二人在一旁打闹,宋静容正乐着,却突然浑身一颤,她回过头发现,房间的后窗不知何时被推开了一条缝。
“难道有人刚刚在这里?”宋静容走过去打开窗向外看了看,心里有些犯触。
入夜,三人梳妆后,跟在引路宫女的身后,走进了红叶苑的主殿。
此时皇帝太后皇后等身份尊贵的人还未到场,大殿里如同菜市般吵杂。
大部分官员围在墨卓远身旁讨好,大部分贵女围在墨婉惠身旁讨好。
宋静容拉着两人在末尾不惹眼的地方坐下,躲避与不熟的人寒暄的麻烦。
“一会儿,咱们三个埋头就是吃,等我父皇喝多了,咱们三个就跑。”宋静容拉着二人,悄声说道。
柳夏月问道:“你父皇喝多少算多?”
宋静容指了指前方米缸大的酒坛子:“也就两个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