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指起了阿妙坟茔之事。
听得这话,陆元兴的脸色有一瞬间僵了僵,不知是因为唐舒怀这样配合的态度,还是因为旁的。
“……大人是说令公子在丰山中发现的无名女尸一事。此事倒是奇了,也不知唐少爷是如何发现的。”
唐舒怀却是微笑,仿佛不放在心上:“这事是他胡闹,日后再谈就是。陆县丞与我们一道走?”
“啊……哦。”
措手不及的岔开话题。
“陆县丞刚回来就要替张大人分忧么?”
“这个……在下可能明日会接管此案,是一时有些多想了。哈哈,让您见笑。”
“陆县丞对待公务如此负责,又怎会是见笑呢。”
陆元兴舌头打结,才发觉自己适才两句话回答得不好。
他过问县里的案子是再正常不过的,毕竟张县令多数时候是个额甩手掌柜,事情都是摊派给下头人做,他合该理直气壮才是。
懊恼地想明白了想追回场子,唐舒怀又云淡风轻地扯了别的话题,再不给他别的机会。
口舌伶俐的陆元兴面对如此不定的唐舒怀有些无措,之后搭话便少了两分先前的游刃有余。
可见一个人若心里的关注若分给了另一件事,便是常日习惯的表象也难掩盖。
唐舒怀不可能没发现。
这陆元兴为了试探唐舒怀而刻意接近他,实在是大错特错的一步。
甚至无需判断唐舒怀的表情,玉珠便知道,这个陆元兴多半大有问题。
此人已然露相。
等一行人到了袁老板家中,随意用了些便饭,玉珠才算找到机会与唐舒怀说话。
这两日的事情姚亨已与他讲了个大概,她只用补充一些细节即可。
“大人,老夫人此时是不是……无法离开许家?”
今天陆元兴的话一下子就让她想到了他是想以老夫人为挟。
唐舒怀没想到她第一件事是关心老夫人,笑了笑道:“他没有这个胆子,只是那许知府有些城府,要挟尚且谈不上,大概是想挖挖我的底吧。”
他自不怕这个,去许家,甚至住到这里来,都可见那姓陆的对他步步试探,可却不敢真的有过于冒犯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