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集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自古以来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贺若弼在暗中搞各种手段,哪有闲工夫去侍候他,但是正如公孙桓所说,这次侥幸躲过了一次,下次还有这么好的运气吗?就算有,杨集也不敢拿自己身家性命去开玩笑啊。
他皱眉说道:“我当然想一劳永逸,但问题是我们处于被动的局面,若是我们干掉贺若弼,谁都知道是我们所为,到时候,哪怕圣人也不好偏袒我啊。”
“如果公子今天再一次遇刺,那情况就不一样了。”公孙桓淡淡的说道:“贺若弼昨天还想着刺杀公子,又经过今天这一闹,若是公子今天遇刺,是人都以为是贺若弼所为,况且以贺若弼的为人处世之道,以及斑斑劣迹,谁信他是冤枉的?就算有人怀疑,但是太子会给他起死回生的机会吗?所以公子今天若是再一次遇刺,贺若弼必死无疑,而公子事后只要把遇刺过程陈述就够了。”
“给太子对付贺若弼的刀柄对吧?”杨集也笑了起来。
“正是如此。”公孙桓点头道:“贺若弼虽然遭到圣人罢黜为民了,可他的功绩、资历摆在那里,光是这份声望就能为他拉拢到一批人,况且官场之中,起起落落是常态,说不定到了第二天,贺若弼就被圣人重新起用了,而一旦复出,那又是太子一大劲敌。而今,贺若弼正处于最虚弱的时候,有刀子在手的太子岂能错做斩草除根的机会?”
“刺客怎么办?不会是我们的人吧?”杨集目光盯着公孙桓,虽然他杀敌无数,但那是杨坚所说的“圆首方足、兽为人语”的突厥人、异族人,若是让自己家里忠心耿耿的死士去死,杨集自问还做不到。
况且那帮刺客之所以被断定是贺若弼的人,是因为杨广认出几个是贺若弼的死士,如果自己贼喊捉贼,死去的“刺客”未必不能被其他人认出来。
“公子大可放心,没有一个是我们的人。”公孙桓笑着说道:“都是京城之中的亡命之徒,甚至还有几个人是贺若弼抛弃的亲兵。”
“那就好。”杨集心中一叹,亡命之徒岂能如死士那般可信?岂能在关键时刻服毒自尽?想必这其中,还是以王府中的死士为主,而这些死士,只不过是从来没有露面罢了。
看这架势,这一切应该是老娘的主意,否则公孙桓也做不了主,更不会准备得如此充分。
但是没办法,死士就是那个命,不然也不叫死士了。
“现在难就难在公子今天晚上如何出府,有什么充分的理由。”公孙桓又说道。
“这个无妨,在外面宴请滕王就可以了。”杨集心中苦笑,本以为不用去青楼了,谁想到最终还是得去,倒是如了杨纶的意了,只是性质却是大变。
“另外有件私事要向公子禀明。”公孙桓有些难以启齿的说道。
杨集好奇的问:“何事?”
公孙桓拱手道:“老朽见张出尘天赋过人,在剑道极有天赋,准备收她为义女,并将毕生所学传授于她。”
“好事啊!可是夫子怎么知道张出尘天赋最好?”杨集目光一转,有些疑惑的看着公孙桓:“张出尘的天赋确实很好,可是她和柳如眉一样,所学极杂,而且学什么都不专注。论及剑术,两人都远远不如专注于剑道的慕容弦月。再说了,夫子见到张出尘的次数加起来都不满一天,怎么知道她天赋好?我倒是觉得慕容弦月更加适合当夫子的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