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朱秀才居然问他:“大人,我要怎么做,才能装的像是一个经常来飘香院的熟客?”
秦少游愕然一愣,黑沉着脸道:“你一个经常去逮猫巷子的老色批,你问我?”
朱秀才搓着手道:“我虽然经常去逮猫巷子,但我没有来过这里啊,心里面有点紧张。”
“你没有来过,难道我就来过吗?”秦少游没好气地说。
朱秀才却说:“您虽然没有来过,但您跟老鸨都能打得火热,比熟客还像熟客。”
“我……”
秦少游很想骂人,但最终还是忍住,想了想,又给出建议:“想要装熟客也简单,拿不出你的不要脸与好色就行了。”
“嗯。嗯?”朱秀才先点头,随即愕然呆住。
酒菜很快上桌,老鸨也去而复返,带回了几个漂亮的姑娘,还专门给秦少游安排了两个,并再三嘱咐:“你们一定要陪好了,这是我的好朋友,如果没有让他们满意,小心我收拾你们。”
“花娘,你不在这里陪我吗?”秦少游问。
他还想要从老鸨的口里,问出更多的消息呢。
老鸨也是一副依依不舍的表情。
“我也想陪你,但还有客人要接待,等不忙了再来找你。”
秦少游不好强求,便又问:“阮香香怎么没有出来?”
“还早呢。阮香香可是我们这里的头牌之一,她现在还在休息,等会儿会出来表演琵琶和舞蹈。”
老鸨说到这里,自以为是看出了秦少游的心思,轻笑着说:“你若是想要让她留宿,可不容易。首先价格不菲,其次还要看她的心情。”
秦少游想起了白嫖界的前辈,便随口问道:“若我给她做几首诗,是不是可以……嗯,一亲芳泽?”
他本想说白嫖,又怕惹得飘香院里这些人不高兴,便换了个词。
老鸨抿嘴一笑:“你真是会开玩笑。我们这里又不是州府京师,不需要用诗词去给姑娘抬身份、涨名气。而且我们飘香院在雒城,不缺名气与生意。在我们这里,诗词做的再好也没有用,只说这个……”
她将大拇指和食指凑在一起搓了搓,意思很明确,只看钱。
秦少游叹了一口气。
他本来还打算向某位前辈致敬,效仿白嫖,没想到,竟是出师未捷中道崩殂。
不远处的几个府学生,听见秦少游的话,虽然没有跳出来打脸,却都在小声偷笑。
秦少游耳朵灵,听见了他们在小声吐槽:
“如果诗文能有用,我们早就是阮香香的入幕之宾了。”
秦少游暗暗冷笑:你们逛青楼比上课还要积极,哪里来的信心能够做出好诗文?
紧接着又感叹:本以为可以靠才华白嫖,没想到还是要花钱。
正想着,老鸨忽然又补了一句:“其实你根本不用想什么诗文,就你这俏模样,说不定真能让阮香香动心,留你一宿。你的本钱还大,一日过后,还真能日日都来。”
嗯?敢情到最后,我还是要靠色相?
一旁的府学生,在听到了老鸨的话后,又看了眼秦少游,纷纷低下头,默默吃喝不再言语。
众人吃喝了片刻,犹抱琵琶半遮面的阮香香,终于从楼上款款而下。
“来了!”
秦少游,朱秀才和崔有愧的精神齐齐一震,盯紧了阮香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