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一些假模假样背地里算计人的人要强多了,再者,救命之恩,我还不至于那么没良心。”
“喔,你是在说你大哥……”
“……没有,不是,别乱说!”
他们站在边缘处,众人的目光都放在沈玉棠身上,也没注意到他们的小声嘀咕。
忽然,沈玉棠放肆大笑几声,无比凌厉地道:“比便比,若你输了,便到我父亲坟前磕头认错!再说上三声江家制香远不如沈家即可。”
她此刻气势强烈,凌然如出鞘之剑,仿佛要劈开这世间的不平事。
令人望而生畏。
江修业要的就是这个结果,厉声道:“若是你输了,便以去芜香为赌注,将香方给我江家赔罪!”
什么赔罪,他就是想要香方。
还将话说得这么冠冕堂皇。
着实不要脸。
“无耻,无耻之尤!”李赞大骂道。
“沈兄就不该答应他,他这是要图你的香方,之前那些话都是他捏造的,传出去也不会有人信。”东方云客也为其着急。
“便是,这等小人,理他作甚,这样的诗会来之又有何意义,平白见了一个碍眼的人……”董建安愤然道。
“东方兄与董兄所言欠妥了,既然沈公子答应对赌,就要承受对赌的结果,说什么图香方,完全是东方兄的揣测。”
“就是,江公子家的宁馨不比沈公子的去芜差,江公子让沈公子以此为赌注,显然是为了保留其颜面,若是真要香方,为何不要那举世闻名的迷蝶香……”
“寻坦之,你也太不要脸!似你这等人,难怪进了天府书院几年还毫无所成……”
“曹佛生,你倒是收了江家多少钱,竟说出这等话来……”
“不过实话实话罢了,莫要坏我名声,什么收钱!”
“……”
方才行飞花令,大多都喝了不少酒,现在酒气未消,遇到令心中愤然不快的事,更是敞开了说。
双方言辞激烈,各持一词,争得脸红脖子粗,就差要抡起拳头打起来了。
沈玉棠喝止一声:“莫要再吵了,不过就是一场比试,我还会输了不成!”
她喊的这一声,令众人停了争吵。
江修业不甘示弱:“沈公子好胆气,就怕到时候心虚手抖,输了令尊的名声,还赔上去芜香。”
这次的赌局,他早就盘算好了,只是原本不知道去芜香如此厉害,没有夺香的想法,这目的太过明显。
但现在见识了去芜香的威力,若是不趁机拿下,那接下来的日子,沈家会稳压他江府一头。
这可不行。
沈玉棠既然已经答应,就不能让他有赢的可能。
两位比斗的正主都已经答应,其余人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是有人窃喜,有人愤懑,有人抱着看好戏的态度。
比试规矩很快便定下,比三局,一局三箭,只要赢得前两局便不用比后面一场,若三场都未能分出胜负,便再加一局。
一刻钟后。
两人已经比了两局,两局未能分出胜负,都是正中靶心。
沈玉棠唇色微白,再次伸手取出一支羽箭,快速搭弓射箭,用力一拉,羽箭飞射出去。
咄的一声,正中红心。
“好箭法,沈公子果真文武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