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明权平生最恨的就是这种犯人,与他而言,你去偷去抢都可以说是迫于无奈,可去欺负比自己弱的妇女,那简直是下作中的下作,所以逐月一说完,庄明权的视线就锐利起来,冷静点头道:“继续说。”
逐月看到庄明权的反应,松了口气,认真想了想,就把彩珍的遭遇挑拣着说了一遍,因为逐月并不是当事人,她听到的故事也都是桂花姐那边说得,所以说得不算太详细。
如今这个时候,人言对女性的指责很苛刻,导致女性畏惧,加上对警察的不了解,导致她们打碎了牙只敢往肚里咽,而不敢去报案或者揭发。
其实这种做法是错的,来自后世的逐月很明白这一点,从昨晚听到桂花姐说这个事,加上今天看彩珍的遭遇,逐月觉得这事必须得有人来处理,只要那个犯罪者不被揪出来,那未来的小河村,乃至周遭的十里八村,一定还会有姑娘遭殃,而如果罪犯不得到法律的严惩,就会出现更多模仿犯。
逐月深知这一点,而身为公职人员的庄明权更明白这一点,他大致了解是什么意思了,再想到除开彩珍,还有其他姑娘也遭过殃,脸上就变得相当严肃,已经把这件事情判定为极其恶劣的刑事案件。
庄明权沉默的思考了一会,皱眉和逐月道:“同志,首先很感谢你向我们反馈这个情况,其次今天报案的事情,你不要向任何人说,我们会秘密调查取证,切勿打草惊蛇。”
逐月笑道:“我懂你的意思,不然也不会背着别人到车上说这个。”
庄明权一愣,忍不住笑了笑,心想这人倒是少见的聪明,他点点头道:“感谢你的理解,不过我们之后调查可能还需要你的配合,你方便留个名字和住处吗?”
“我的名字叫乔逐月,至于住处……”逐月摇摇头道:“我并不是这附近村里的人,并不在这里生活,可能帮不到你们太多,不过如果你们需要我的协助,我很乐意帮忙,你们可以去城里找我,我住梧桐路340号。”
听到逐月的住处,庄明权表情有些惊讶,但又觉得释然,难怪这位女同志懂这么多,看着像受过高等教育的,原来是城里人。
应该是知识分子吧,庄明权猜测,想罢,他点点头,不知道出自什么心情,感叹道:“要是汶市都是和你一样市民就好了,我们办案也就不会那么难了。”
旁边一直没说话的胖警察笑道:“你要不是这一发现犯罪迹象就揪着案子刨根问底的性格,也不至于那么累。”
庄明权撇嘴道:“胖子,你这思想觉悟有问题,你穿上这身衣服,打击犯罪就是我们的职责,怎么能把消极怠工。”
“是是是。”胖子警察似乎是见惯了庄明权的固执样子,连连拱手,表示自己说错了。
逐月忍不住笑了笑,和两个警察又说了一些细节,才下了车,目送两个警察开车回去休息。
等车开到不见,逐月打了个哆嗦,才发现自己的棉衣给了彩珍,只穿着一件单衣,她摇摇头,回到河堤下,往下看,才发现河堤下人已经散的差不多,彩珍村里的村民都走了,只剩下小河村几个村民站在原地,似乎在等她回去。
逐月走下坡,正想让林舟几人一起回去,下到河堤下面,才发现彩珍和她娘又抱在一块哭,林舟站在边上,没什么表情,而小白和几个小河村的村民们却面露难色,一副不知道怎么办的样子。
“怎么了?”逐月走过去,看着彩珍和她娘两个,表情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