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市国营大企织布厂被骗二十二万布料,造成厂内巨大损失,织布厂即将解散,工人将面临全面下岗危机。
逐月抬头,指着报纸目瞪口呆的看向杨老师。
杨老师点头,皱眉道:“你往下看。”
这篇报道也不知道是谁写的,笔锋极其夸张,而且很具有具有攻击性,几乎全篇都在批评织布厂领导层能力不足。
逐月不是来评判文章的好坏,而是查看具体是怎么回事,短短两分钟,逐月把报纸看完,总算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了。
织布厂的确是被富荣辉制衣厂骗了,这次送过去的货全让吴光亚吞下,而后面织布厂的人找吴光亚结第一笔尾款事,才发现吴光亚人不见了,也联系不上,大家察觉到不对劲,立马就去富荣辉制衣厂找人,这不找不要紧,一找他们人都傻了,富荣辉制衣厂人去楼空,不单单是他们去要账,厂子里头还有一堆来要账的。
二十二万的货,基本是织布厂的是全部家底了,这次和富荣辉制衣厂的交易,他们除了收到吴光亚一万的定金,就什么都没拿到,到最后还丢了货,这种打击下,织布厂的确在解体的边缘摇摇欲坠。
逐月一下子就清醒过来,跳下床开始穿衣服。
杨老师一楞,看着逐月道:“你要去哪儿?”
“报纸上不清楚,我要去找丽姐问清楚现在到底是什么状况。”逐月快速把衣服穿好,跑去厕所洗漱。
逐月找到刘绮丽的时候,是在织布厂里,熟悉的办公室里,刘绮丽面如死灰,呆呆坐在办公位上。
逐月走进办公室,办公室空空荡荡,除了刘绮丽,再没有其他人,逐月走到窗边,把窗户关上,阻隔外头工人们出奇愤怒的喧嚣声,最后才在刘绮丽面前坐下,神色很担忧的说道:“丽姐,你没事吧,到底是什么情况?”
刘绮丽似乎是才发现逐月来了一样,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无力的说道:“逐月,织布厂完了。”
刘副厂长在织布厂呆了小半辈子,刘绮丽更是在织布厂长大,标准的工人子弟,他们比任何人都爱织布厂,能让刘绮丽说出这种话,那就说明织布厂的内部很糟糕。
逐月站起身,去握刘绮丽的手,接触到刘绮丽的手时,才发现她手冰凉得没有一点温度,她皱起眉头道:“你先别太绝望,事情还没到最糟糕的一步。”
刘绮丽苦笑着摇头:“不,已经到了最糟糕的时候,二十二万的货丢了,织布厂已经亏空到只剩个空架子了,过年别说承诺给工人的几倍工资,连正常工资都发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