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吴老板真是懂行的,那该舍不得的不是我们,而是他。”逐月冷静的说道,她觉得这事蹊跷的地方太多,这边谈判卡住或许不是坏事,而且逐月等曲杰电话,就是想阻止他立马和吴老板签约。
曲杰一愣,敏锐察觉到逐月态度和昨天不一样,便问道:“怎么了吗,逐月你好像对吴老板有意见。”
“没错,我找人调查吴光亚的结果出来了,这个吴光亚很可疑”
做为谈判的主事人,逐月觉得自己托谭忘之打听的事情没必要瞒着曲杰,便一五一十把谭忘之昨天和自己说的话复述了一遍,同时还附上了自己的意见和列出了所有疑点。
曲杰听得有些发懵,逐月调查出的东西,可比他做的功课详细多了。。
听逐月说完,曲杰已经开始心慌,不知是出于直觉还是怎样,他背后竟然出了一身冷汗。
“喂,曲杰,怎么不说话了,你还在吗?”感觉到听筒那边没声音,逐月便喊道。
曲杰被逐月的声音喊回神,忙回道:“在听,你刚才说什么?”
“吴光亚的事情我还在细查,我是问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逐月道。
“……”曲杰沉默了一下,好半天眼神才冷静了下来,他看着自己包里准备好的十几份备用合同,全扔进了垃圾桶,才开口道:“多谢你的提醒,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在你确定吴光亚能合作前,我会拖住他的。”
逐月点头,不再多说,曲杰是个聪明人,自己提醒一下,他自己会有思量的。
挂了电话,曲杰从怀里摸出钱包给报亭老板结了电话钱,心事重重回了住的地方。
海港市很繁华,处处灯红酒绿,在汶市不常见的轿车,在海港市却遍地都是,马路上车来车往,人们穿的衣裳鲜艳而新潮,这座城市没有一刻不向外来人彰显它的繁华和张扬。
曲杰租的屋子在这个城市光鲜外表的阴影里,是一个很旧很旧的居民楼,以织布厂发给他们的资金,只能租到这样的房子。
回出租屋的路上要绕一条小巷,道路又窄,还全是前天下雨的积水,坑坑洼洼,曲杰小心绕开水坑,刚到回到房门口,就见到等的不耐烦的孔庆池。
一见到曲杰回来,孔庆池眼神亮了一下,抱怨道:“老曲,大早上你去哪儿了,我到处找你呢!”
曲杰表情不意外,他点点头,打开房门,对孔庆池道:“正好,我也准备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