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针对于安小弟吗?”逐月摸下巴,她前世学的是外科,但她爷爷是中医界大拿,她是出身中医世家,脑袋里几个念头闪过,逐月就把视线放在了安延秦身上,默默说道:“安小弟,你身上有没有一直携带的配饰,或者是从不离身的物件?”
安延秦脸色变了,抬手解开自己衬衫的扣子,从脖子上取下一个椭圆形的项链,他打开吊坠,椭圆形的吊坠里放着一张很小的黑白照片,上头是一男一女,相貌和安延秦很像,应该是安延秦的父母。
逐月猜的不错,安延秦看着照片,神色有些伤感道:“这是我父母留给我的唯一遗物,我佩戴了很多年,从未离身。”
逐月拿起项链,项链还带着安延秦的体温,表面的暗金色的漆面掉了很多,可以看出是安延秦说得是真的。
闻晨眉头皱起,开口道:“这项链有什么问题吗,因为是贴身的东西,出于谨慎考虑,我们检查过,并没有什么问题。”
逐月看了眼项链,把它的后壳打开,后壳里有一些碎碎的干草一样的东西,并没有什么味道。
安延秦解释道:“这是种药材,有驱蚊安神的效果,我找人检查过,的确是有这种效果的药草,不可能带有毒素的。”
逐月从闻晨床边抽出一张纸,把这些干草倒出来,里里外外擦干净,仿佛解开了疑惑一般说道:“这种东西在中医范围里的确是一种草药,无毒,也有你说的安神效果,但你身体的毒素就是这东西引起的。”
“这怎么可能?”安延秦猛的坐直,因为用力太猛,差点从轮椅上跌倒,还是逐月扶住才没让他摔了。
逐月把项链递给安延秦,慢慢说道:“项链你最近先不要佩戴了,我之前和你说了,你第二种毒和第一种毒出自同宗,项链里的干草是无毒的,但它是一种引子,在中医里,很多药材相生相克,相辅相成,干草的引子是和第一种毒混合,改变药性形成第二种慢性毒药,要是再过几年,能让你死的无声无息,还查不出死因。”
安延秦背后发麻,有一瞬间都不知道自己脑袋里想到的是什么,还是闻晨清醒一点,问出了关键:“胖丫头,怎么剔除这种毒性,让延秦恢复正常。”
“这种事情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治疗好的。”逐月神色倒是非常淡定,拿过闻晨桌上的钢笔,低头在安延秦的检查报告后面写着东西:“这种毒在安小弟身体潜伏这么多年,要一下子剔除根本不可能,首先项链不要带了,其次接受药物治疗。”
安延秦神色还有点恍惚,自己千防万防,结果还是被人钻了空子,这让他很挫败,最主要的是让他茫然,他敞开心房的人,原来也不能信任,这让他有种悲哀。
“愿闻其详。”闻晨低头对逐月说道。
“这是药方,按这个药方抓药。”逐月把钢笔的笔盖合上,将写好药方的纸递给闻晨道:“按这个药方熬煮中药,早晚各服一次,起码坚持两个月,如果能将毒素驱散,就可以进行手术。”
安延秦从恍然中回神,暂且稳定住自己波动的情绪,看着逐月道:“能完全根治吗?”
“我不做保证的。”逐月耸肩,还是和之前一样,笑的很圆滑。
虽然没得到逐月的肯定,但安延秦和闻晨还是很安心,出于之前经历的一系列事情,让他们对总带来奇迹的逐月很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