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月点头:“这个我知道,杨老师爱人嘛。”
刘绮丽叹了口气,陷入回忆道:“五年前杨老师和李祖宇结婚,杨老师是知识分子,早先是在初中教数学,李祖宇是给领导开车的,前途不错,两人性格合适,模样也好,人人都夸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嗯,然后呢?”逐月喝了口茶,把嘴里绿豆糕的甜腻感压下。
“别急啊,听我说嘛。”刘绮丽摆摆手,叹了口气道:“结了婚后,这对夫妻恩恩爱爱,在我们院里堪称模范夫妻,前几年还过得不错,杨老师的不幸,全得从一年前说起。”
“什么意思,你说这么长时间才是个开头啊?”逐月趴在桌子上,一只手撑着脑袋,眯眼说道。
“那我不得给你介绍下背景,方便你理解,哎呦,你别老打断我。”刘绮丽摆手,让逐月不要插话,才收拾好心情继续道:“李祖宇和杨老师结婚了五年,杨老师听了李祖宇的,辞了工作,在家照顾李祖宇,只可惜两人一直都没孩子,后来李祖宇老娘急得不行,也就是一年前,李老太太直接从乡下赶来了城里,这一来,就在杨老师和李祖宇家里住下了。”
刘绮丽对李祖宇的母亲,也就是这位李老太太似乎很不喜欢,提到这人,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道:“逐月,你不知道这个李老太太是个什么样的人,那真是什么便宜都爱占,粪车过了都得拿个瓢尝尝咸淡,她一来,又嫌弃杨老师不能生,又嫌弃杨老师没工作,花钱大手大脚,整日在院子里指桑骂槐,我都不好意思跟你说那骂的多难听。”
刘绮丽喝了口水,很厌恶的说道:“杨老师是知识分子,脸皮多薄,被骂的不知道哭了多少回,我跟她一个院里长大,关系最好,自然看不得,和李老太婆吵了几次,每次吵完,杨老师回了家,就得挨次打,这点上我偏偏是个外人,总不能砸门说理,可真是气死我了。”
“挨打?”逐月楞了一下,突然想起之前在夜校,她察觉到杨老师身上总带伤的事情。
“是,就是挨打,这个死老太婆,拿着旧社会那套,仗着婆婆身份,整日让杨老师端茶倒水立规矩,把杨老师那么温温柔柔一个人,折腾的憔悴不堪。”刘绮丽想起那一幕幕就想龇牙,她心肠直,就是看不惯这些,但她看不惯又不能干涉,这点让刘绮丽是又恼火又觉得无奈。
逐月皱眉,看着刘绮丽道:“那李祖宇呢,他一个做丈夫的不管管?我听说他对杨老师特别体贴,夜校里的人都夸他对杨老师好。”
“好个屁,依我看那种男人比李老太婆还讨厌。”刘绮丽呸了一声,很不屑的说道:“他就是个嘴说的好听的,当初说什么工作辛苦,女人照顾好家里就行,让杨老师辞了工作,后头他老娘嫌弃杨老师没工作,他屁也没放一个,他老娘对杨老师动完手,他只会劝杨老师忍忍,如果李祖宇能稍微护着点老婆,杨老师能过得这样?。”
逐月对这点惊讶不已,下意识道:“那杨老师干嘛要忍着?这种事情早离婚早了事。”
“所以我刚才才感叹你啊。”刘绮丽撇嘴,喝了口茶道:“我也是这么劝她的,可离婚了到底名声不好听,而且她的钱都被李祖宇攥着,房子也是李祖宇领导分配的,离了婚她吃住都成问题,而且她又念着和李祖宇的感情,几次过不下去,想离婚,都被李祖宇劝回去了,时间长了念头也磨没了。”
逐月皱眉,虽觉得不适,但这是别人的家事,自己除了觉得不公平,也插不了手。
刘绮丽也只是跟逐月抱怨一下,说说也就忘了,她一会还有事,在逐月这里聊了会天,只叮嘱逐月明天按时到厂里,然后拿了两包茶就回厂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