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手术,逐月就有记忆了,她想起来确实有这件事,看着女人恍然大悟道:“喔,你就是那天伤者的女儿啊!”
“对,是我,我叫刘绮丽。”女人笑着点头,接着往下说:“那天我送我爸到医院,本想好好谢你,但你人离开了,我在早食店门口等了好几天,却再也没等到你,没想到今天能在医院碰到你,真是太有缘分了。”
逐月哈哈笑了两声,出于医生习惯,下意识问道:“你父亲身体好些没,推着日子算,这两天伤口也差不多愈合了吧。”
“好多了,明天就能出院,说来还要谢谢你,当时医生也说了,如不过是你及时急救,我爸撑不到医院。”刘绮丽拉着逐月的手,是真的感激不已,她爸是家里的顶梁柱,要是去了,天都塌了。
“举手之劳。”逐月笑笑,并不居功,这对她在医生的生涯里,只不过是一件很小的事情。
刘绮丽呼了口气,佩服逐月的医术,也欣赏逐月这云淡风轻的态度,她拉着逐月,笑着说道:“恩人,我爸醒了之后,就让我和我妈到处找你,你刚好在医院,不如跟我去病房见见我爸,我爸一直想当面给你道谢。”
逐月看了眼挂在医院大厅的钟,时间已经不早,她怕耽误太久,小东没时间送她回家,于是摇了摇头:“你父亲这份心意我心领了,但我一会还有事,去看望就算了。”
刘绮丽更赞叹逐月的医德好,不求回报,她不好勉强逐月于是只好退而求次,开口道:“是我冒昧了,那恩人你总得告诉我你叫什么,住在哪儿。”
逐月想了想,做好事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又想到了闻晨这厮的做派,于是想了想,告诉刘绮丽道:“我叫乔逐月,就住在织布厂家属楼。”
恰巧这时候小东也拿了药回来,逐月匆匆和刘绮丽告别,便跟着小东离开了。
回到宿舍楼时,大概十来点了,在这个夜生活极少,还没有电子设备打发时间的时代,已经是很晚了。
逐月和小东告了别,转身上楼,刚打开房门,里面灯亮着,床边坐着一个男人,正黑着脸看自己。
真是稀奇,周良居然回来了,逐月关上门,头一回回家家里还有人,这让她早习惯一个人住的人,特别不自在。
“你今天怎么回来了?”逐月压下心里的不适,放下钥匙和布包问道。
周良没回答逐月的问题,而是冷冷反问逐月:“你去哪儿了,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
今天一天怎么竟是有人问她去哪儿,她是人又不是圈养的猪,出个门还要跟人汇报,逐月撇撇嘴,回答道:“出去有点事情?”
“有事?是我不回家,你寂寞难耐了吧。”周良嗤笑,忍住等了这么长时间的火气。
“你有病?”逐月一愣,莫名奇妙,这男人吃错药了?
“乔逐月,记住你的身份,你现在还是我老婆,就算我不碰你,你也不能跟别的男人勾勾搭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