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那位连重师弟,虽然未破开宗师之境,但六腑已经蕴养圆满,意劲近乎凝练实质,可以称为半步宗师。
倚着职务之便,走关系接了个离家近,轻松的闲职,才去的林瑜。
几乎算是去炸鱼塘,一个乡下家族,怎么可能杀得了他?
可世道就是如此,再强的逻辑,道理,比不过拳头。
纵使杀错又如何,人家求的不过是个心念通达而已。
“你两人尽早做准备吧。”
他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去。
两人失魂落魄地点头,只得传信与千里之外的林氏。
......
此时,执法堂中。
齐师兄面色十分难看地坐在下座,心情恼火至极,偏偏又不得不摆出恭敬的模样。
“这么说,人没带回来,是申屠幼武阻的你们?”
说话的是上座的一个男子。
其穿着赤色长袍,披肩的长发高高束成马尾,一双丹凤眼带着赤色的眼影,气质妖异。
“也怪我,没料到其竟会突然出关,还愿意得罪我们,保那两个乡巴佬。”
齐师兄吐了口气,先一步认错起来。
“无妨,近些年,申屠幼武破境很是顺畅,心中傲气足也正常,日后我会将其一一打落。”
红袍男子,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淡淡道。
语气里充满着强烈的自信。
“与司徒师兄相比,那申屠幼武自然不足为虑,况且其那师傅出了意外,没了靠山之后,自然更加比不得师兄您。”
齐师兄恭维了一句,随后接着道:
“只是连重师兄身死之谜,还得落在云湖峰拿两个乡巴佬身上,此番没能将其带回,怕是得下点功夫,免得其逃走啊。”
“这事简单,你不是在云湖峰找了几只眼睛吗?盯着便是,
另外我会差守峰之人注意一下,他们跑不了,等出山后,你拿我之令牌,寻两个人,一齐将他们捉回来。”
“其实仅凭我一人便足以完成任务,不必麻烦师兄。”
齐师兄轻声道,言语自信。
在他看来,对付两个堪堪突破立命境的弟子,由他出手,简直不用费吹灰之力。
退一万步,即使对方叫人,也不过叫一批乡巴佬。
那等功法垃圾,秘技垃圾,天赋垃圾的低等武夫,他出山完成宗门任务时,便尝试过以一敌众,甚至逆伐上境。
结果很是轻松。
“莫要轻敌,还有,你应当知道,我不喜欢别人拒绝我的好意。”
司徒空轻声说道,微微眯了眯眼,那双瞳子,犹如火焰般灼目。
说罢,便丢出枚菱形令牌。
令牌材质十分特殊,其上背面刻画连绵群山景象,正面则为司徒二字。
“师兄,我明白了,我会完成任务。”
齐师兄一愣,顿时冷汗直流,暗道看来马屁没拍好,连忙将令牌接过,小心放入怀里。
“好了,下去准备吧,我还有事。”
司徒空淡淡道。
...
很快齐师兄便听话的出去了。
空旷的执法殿又只剩下司徒空一人。
他手指轻轻叩着桌面,张扬傲慢的脸庞上难得的出现沉思的神情。
“你说,那两个小东西,对于道兵计划,究竟知道多少呢?”
他像是在自问自答,厚重的声音在大殿中轻轻回荡。
忽然,角落阴影中,走出一为身穿黑色长袍,满头黑色小辫子,身材健硕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