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打破了屋内的那种静寂,朝着棒梗开口询问了一句。
依着傻柱的理解,棒梗对傻柱恨得牙根都痒痒,这么一个人悄然上门,一定有事,没事不能来。
秦淮茹的孩子,真是那种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主。
“嗯。”
棒梗嗯了一声。
听到棒梗承认他有事情找傻柱,傻柱变得五味杂全,整个人似乎处在了一种极其微妙的感官中。
感慨?
有。
怨恨?
也有。
这尼玛就是秦淮茹的孩子,自己回来两年多,天天将自己当做仇人一般的对待,这有事情了,厚着脸皮登门了。
日。
“说。”傻柱平淡的说了一个说字,他的语气听不出好,也听不出话。
“刚才我们家的事情你听到了,也都看到了。”
棒梗话语中的那件事情,指的是什么,无非就是刚才发生在贾家大屋里面的贾家两头白眼狼的内斗。
傻柱听到了,也看到了。
看着棒梗身上那满是槐花脚印子的衣服,傻柱轻轻的点了点头,“看到了,也都听到了,你什么意思?”
“我能坐下说嘛?”
“我也没让你不坐呀。”
棒梗抬屁股坐在了傻柱的对面,低着头,看着地面,两只手无处安放的抓在一起,心里好似在犹豫如何开口。
“十一点了,我明天要去相亲,你赶紧说。”
棒梗抬起头,看着傻柱那张苍老的脸颊,心中突然觉得自己做的有点过分,似乎不应该这么对待一个无怨无悔帮扶了他们贾家十多年的舔狗。
不是棒梗悔悟了。
而是身为舔狗的棒梗,在舔小秦淮茹未遂及被贾家另外两头白眼狼打压之下,对四合院之前的老一代舔狗傻柱泛起了那种共鸣。
都是舔狗。
舔狗何必为难舔狗?
“傻……爸。”棒梗脑子里面做了好一番对他自己的思想工作,才没有喊出那个柱字,而是把柱字变成了爸。
傻爸。
傻柱听着这个称呼,脸上情不自禁的闪过了一丝对自己的嘲讽。
从这个带着傻字的称呼,便可以看出秦淮茹对傻柱的态度。
说实话。
秦淮茹一直没有将傻柱放在心上,否则也不至于放任几个孩子就这么称呼傻柱,对傻柱是利用心思居多。
这个傻爸的称呼,傻柱好像十多年都没有听到了,不管是棒梗,还是小铛,亦或者槐花,都会跟四合院那些人一样叫他一声傻柱。
真是用人朝前。
不用人朝后。
有事情求自己了,叫自己一声傻爸,觉得自己没用了,就是一声傻柱的称呼。
傻柱苦笑着摇了摇头。
“这称呼我担不起,你叫我傻柱就成,你小时候叫我傻柱叫的不是挺顺口的嘛,傻柱就成。”
棒梗的脸色有些难看,抬起头,朝着傻柱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十倍的笑容。
“傻爸,你说什么?我怎么能叫你傻柱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