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爷开眼。
贾张氏将三十六计用到了这上面,她强行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对屁股上面的巨疼全然没有理会。
从根本上入手。
拉近与妇人的关系,营造一种自己是好人,且一心为其着想的印象,从而将妇人手中的画贱买到手。
贾张氏打着哈哈道:“没事,也就是我老婆子身子骨还算硬朗,要是换成旁人,这把老骨头早就被你这一撞给撞的散架了,没事,不要哭,我老婆子没事,要是不相信,我老婆子给你跳一个。”
“您没事就好,刚才都把俺吓坏了,俺还担心将您撞出一个好歹,俺的画那?在这里。”
贾张氏心里所有的警惕全部被打消,她认定这个妇人就是一个第一次进城的农妇,与贾张氏当初进城时候的样子一模一样。
区别就是贾张氏当时口袋里面只有一块钱。
妇人手里却有一幅价值两套楼房的值钱画。
“你这是画吧?”
贾张氏的眼神中泛着一丝丝贪婪,她恨不得现在就把这幅画抱在怀中,然后一溜烟的跑回四合院。
什么给棒梗娶媳妇。
什么找菜刀姐。
统统没有了用武之地。
贾张氏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
把画据为己有。
“是画,俺们村的刘老师那是有大学问的人,他说俺的画到了友谊商店,可以卖到五千块,这样俺就有钱给儿子盖房娶媳妇了,大妈,俺还的麻烦你个事情,友谊商店怎么走?”
“这画是你的嘛?我老婆子跟你说,友谊商店里面不收来历不清不楚的东西,除非你能证明这幅画就是你自己的,要不然你就染了麻烦事,说都说不清楚。”
贾张氏施展起了这个恫吓的手段,以瞎话吓唬妇人。
在贾张氏心中,她眼前的妇人就是一个什么都不晓得的无知之人,只要贾张氏把这个事情说的严重一点,就可以吓住妇人。
“俺家传的画自然是俺的呀,这还能有假嘛?再说了,俺家的家传画也没有人能证明啊。”
“大妹子,你看我像坏人嘛?”贾张氏在脸上挤出了所谓的和蔼面容,眼神也是那种尽可能讨好的眼神。
“不像,您是好人,刘老师说城里人坏的狠,专门骗俺这样的人,俺刚才躲避大狗不小心撞倒了您,您还不生气,您是好人,大大的好人,俺相信你,大妈,您说,我都听您的。”
“大妈不可能骗你,你家传的画就是你自己的?谁能证明你家传的画就是你自己的?前几天就有人带着家传的宝贝去友谊商店卖,结果不能证明宝贝就是他家传的,直接被公安抓了,当场判了好几年。”
“大妈看你是好人,又着急给儿子娶媳妇,大妈真的不忍心看到你被公安抓,才好心跟你说了一嘴,你出去打听打听,整个胡同谁能有我老婆子这么好心,咱们也是投缘,否则我不能多嘴。”
“那怎么办?俺还等着把画卖了给俺儿子盖房娶媳妇,小风父母放话了,没有砖房,就不让小风嫁给俺儿子。”
“大妹子,你这是遇到了我,我这个人向来看不得人难受,你的画我老婆子买了,不过这个钱。”
“大妈,俺们村的刘老师说了,说这个画至少值五千,不管去什么地方卖,都不能低于五千,刘老师的话俺要听,大妈的话俺也要听,俺可怎么办呀,都急死俺了,算了,俺不卖了,俺回家,俺把画给小风当彩礼。”
贾张氏差点一屁股坐地上。
不卖了!
回家!
把画给小风父母,当娶小风的彩礼。
合着我老婆子操心又费力,结果就是便宜了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