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花这是退却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
槐花可以。
但是小铛却没有槐花这般想法,她没有理会槐花的提醒,继续喊着招揽生意的口号,“饺子,饺子,吃饺子了。”
这丫头。
挺倔强的。
许大茂犹豫着自己要不要去照顾一下小铛的生意,吃一碗香喷喷的饺子。
主要是饿了。
“饺子,饺子,吃饺子。”小铛的语气渐渐的被这个哭泣给代替,周围众人的冷漠,让小铛也不能继续坚持了。
见小铛哭了,槐花也跟着哭了。
至于棒梗,还是那个傻呆呆的样子,傻子一样的杵在原地,看也不看哭泣的小铛和槐花,而是低头在地上踅摸东西。
棒梗愈发的痴呆了。
许大茂有点唏嘘。
棒梗身上的衣服比乞丐还不如,上衣和裤子有几处线缝开线了,露出了里面的皮肤,还有几处衣角吊着一缕缕、一串串不晓得是什么的污脏东西。
由于隔得比较远,许大茂看的不是很清楚。
棒梗脑袋上的头发像丢弃的破毡片子,苫住了耳朵和脖颈,黄里透青的脸上涂抹着眼屎、鼻涕和灰垢,两只手完全变成乌鸦爪子了,黑不溜秋的,就连嘴巴四周也被咋呼呼的胡须给掩盖了起来。
棒梗低头关注着地上的东西,看到像食物一样的东西捡起来,擦也不擦的连同泥土及上面的脏东西一起塞进嘴里。
怨不得说傻子没有心思,不懂得犯愁。
棒梗整个脸颊上的皮肉,都随着嘴巴香甜的咀嚼而欢快地运动起来,嘴角淤结着泥土和类似口水一样的液汁。
他很满意。
一点不为眼前这般卖不出一只饺子的局面感到忧愁和烦恼。
许大茂不知道闫阜贵他们是做了一件好事情,还是做了一件坏事情。
棒梗不是闫阜贵他们给治疗疯的。
棒梗本身就有了这个发疯的潜质。
没听闫阜贵说,棒梗发癔症了,要把傻柱和秦淮茹给分开,让许大茂跟秦淮茹在一块过,还把许大茂叫做许叔叔。
这要是没有二斤疯病,都不能有这样的想法。
许大茂猜测闫阜贵他们治疗棒梗疯病的偏方法子,将棒梗疯病的外衣给退却了,故棒梗才会如眼前这般疯疯癫癫,不知所谓。
嚼着东西的棒梗,抬头盯了周围众人一眼,又急忙低下头去,指着他周围一米之内的那些东西,嘀嘀咕咕道:“你们想吃,你们自个找去,这是我寻见的,我全占下咧,不给你们,不给你们,这些东西全都是我自己个的,呵呵呵,嘿嘿嘿。”
这笑声,显得棒梗愈发的成了一个二傻子。
许大茂判断出棒梗这个人,确实已经丧失了全部生活记忆,也就不在了关注。
报应。
许大茂想到了这么一个词汇。
人不能作恶太多,就算不报应在你身上,也得报应在你后代身上。
秦淮茹就因为作恶太多,使得她的几个孩子遭了报应。
棒梗傻呆就是秦淮茹遭了报应的下场。
与傻缺的棒梗比起来,两个没有傻缺的孩子却要面临着愈发艰苦的局面。
小铛和槐花要替秦淮茹赎罪。
看着使劲吆喝的小铛。
许大茂唯有感慨。
这丫头真倔强,还在嘶哑着嗓子的喊,还在招揽着生意。
“饺子,吃饺子,吃饺子来。”
“姐。”
“饺子,好吃的饺子。”
“不要钱,一分钱不要,我们的饺子免费给你们吃,有人吃吗?饺子,不要钱的饺子,吃不要钱的饺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