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梦许大茂记得并不怎么清楚,但却依稀有个大概。
他变成了首富。
瘸了一条腿的棒梗成了一个不是傻柱的傻柱,做着昔日傻柱舔秦淮茹那样的事情,疯狂的舔着一个体重超过两百斤的带着一男两女三个小孩的寡妇。
秦淮茹从牢里出来了,变成了昔日贾张氏的那个角色,做着捡破烂的营生,还时不时的目睹她儿子棒梗被胖寡妇狠揍的画面。
这个打。
秦淮茹也没有逃避。
吃不饱。
穿不暖。
被打、被骂。
日子过得那叫一个凄惨。
知道秦淮茹昔日过往的老人,都说秦淮茹受到了报应,是活该。
在梦里。
小铛彻底的堕落了,成了站在街边妇人的代名词,隔三差五的被劳教。槐花成了小三的代名词,被一帮老娘们堵在大街上使劲的揍,身上的衣服都被扒光了。
可以这么说。
许大茂梦中的贾家人,个个过的凄惨兮兮。
他一直认为那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梦。
是虚幻的。
醒来后就没有了。
可是目睹了眼前的这一幕。
许大茂不在有那种梦是虚幻的之类的想法。
依着贾张氏的德行,极有可能将小铛和槐花逼到绝路上。
莫要忘记了。
贾家三个小白眼狼中三观最正的小铛已经走在了犯罪的道路上,用自己的臭皮囊换取供她们生活的经费,这个钱听说还被贾张氏给偷。
槐花差不多也快了。
没有希望,找不到希望,在被贾张氏这个老虔婆各种毁,想不走歪路都难。
槐花。
从鼎香楼出来的槐花,就像一个没有知觉的木头人,漫无目标的胡乱走着,她机械式的迈动着自己的步伐,一步一步的朝着前面走去。
肆无忌惮的样子,就仿佛槐花是在自寻死路。
或许真是这样。
不看红灯,不管车辆,也忽视了自己的安全,就那么不管不顾的朝着前面走去。
想必槐花的世界里面依然只剩了无边的黑暗存在。
看不得一丝希望。
也没有前途去寻觅。
身为秦淮茹的女儿,身为贾家的人,年纪轻轻的槐花在替身在牢中的秦淮茹和棒梗赎着他们昔日犯下的罪孽。
想到牢里面的妈和哥哥,槐花有时候会泛起一丝淡淡的羡慕。
秦淮茹和棒梗是有些不怎么自由,但好赖还有一口饭吃,不用为吃饭感到担忧。
她槐花和小铛看似无事,却是比坐牢愈发凄惨的事情,不被人们接纳的无形牢笼牢牢的笼罩在槐花和小铛的四周。
每当人们得知她和小铛是秦淮茹女儿时候的那种冰冷的眼神,都会让槐花和小铛泛起无尽的寒颤。
这是一种不带丝毫人类情感的眼神,好似他们眼神中的槐花和小铛是禽兽,是人人避而远之的垃圾。
槐花见识过太多这样的眼神。
开始好好的。
一旦晓得秦淮茹是她妈,这些人就会翻脸无情,谈好的工作泡汤了,别的差事也都跟她们说了再见。
繁华的街道,拥挤的人群,相依在一起的情侣,享受天伦之乐的家庭,统统跟槐花没有了关系,她就像一个事不关己的局外人,被无数人拒绝。
冷。
骄阳下的槐花,突然觉得有点冷,她不由得裹了裹身上的衣服。
四张皱巴巴的毛票掉落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