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从秦淮茹的眼眶中涌了出来。
对自己。
也是对傻柱。
“哎呀呀,这是哭了呀。”
一声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
秦淮茹赶紧用手擦拭了一下她泛红的眼眶,继续做起了厕所的清理工作,可不能让自己哭泣的一幕落在这些人的眼眶中,否则秦淮茹又得被训。
这一切。
怨不得旁人。
是秦淮茹自己作的孽。
要不是当初秦淮茹怕死,使劲的用手拽着铁栅栏,哀求号子里面的那些人替她去死,也就没有今天这事情发生。
昔日因。
今日果。
活该。
死。
简单。
难得是活着,活着受罪。
秦淮茹现如今比死还难受。
这是一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悔不当初。
悔不当初啊。
心里泛着后悔,感叹自己生不如死的秦淮茹,屁股上被人用力踢了一下,巨大的力道把秦淮茹倒栽葱的插在了马桶里面。
脸颊与马桶的构成部件死死贴在一起,嘴巴也跟马桶的底部给亲在了一块。
“让你干点活,不是哭,就是哭,你怎么这么多泪?”
新任号子大姐大训斥着秦淮茹。
“我记得你风潮期间挺牛叉的啊,怎么这么怕死?满号子的求人,让人帮你去死,你怎么这么脸大?去了一趟刑场,将自己弄得屎尿直流,臭气熏天。中午的饭你也吃的停饱的,晚上的饭别吃了,看着就跟肥猪似的,这身材怎么干活?晚上省一顿,减减你身上的肥肉。”
秦淮茹没有吭声。
她不敢。
唯有默默的承受。
一个与秦淮茹关系较好的囚徒,借着放风的机会,偷悄悄的问了问秦淮茹。
“秦淮茹,大姐让你清理马桶,你好好清理马桶就成,你哭什么哭?你哭的时候别被大姐逮住啊。”
“你是不是后悔了?哎,想想也是,我们进来的这些人,那个不后悔,可是在后悔又能怎么样?还不是得老老实实的捱着,捱过一天算一天。对了,你刚才怎么发呆?”
“我感觉有人想要给我扣帽子。”
囚徒左手摸着秦淮茹的脑门,右手摸着自己的脑门,嘀咕道:“没发烧啊,怎么尽说胡话?”
“我没有说胡话,我说的是真的,我刚才清理马桶的时候,突然泛起了一股极其不好的感觉,就好像有人要对我不利似的。”
囚徒指了指秦淮茹身上的囚服,又指了指秦淮茹脚上的镣铐,“秦淮茹,不是我说你,你都死缓的人了,谁还缺德的给你栽赃?你都这样了,他还给你扣屎盆子?”
“我没有说谎,我真的有这种感觉。”
“得得得,我信你,我听说你有个想好的,是你们轧钢厂的厨子?”
说起傻柱。
秦淮茹又哭了,她觉得自己对不起傻柱。
“他叫何雨柱,我们管他叫做傻柱。”
“他那方面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