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韩远长到十二岁,韩铁虎便传他炼气之法,只是韩远虽有灵根,却只是凡灵恩,修功速度远不及韩铁虎,韩铁虎纵是用心教导,却也成效不大。
这一年,韩远十六岁,性子执拗起来,他在韩铁虎与谷梁妃房前跪了一日一夜,只求外出独身闯荡。
“远儿自小受你我庇护,不知江湖险恶,如今功夫练得一般般,跟你学仙法也不见什么成就,也不知怎得,竟就想只身闯荡,怎能让他胡闹?”
谷梁妃断然不希望韩远离开自己。
韩铁虎却道:“我儿如何,我自明白,且让他去吧!”
“你,你就放心?”
“我儿已长成,自然放心!”
韩铁虎心念一动,被放置在后院屋梁上,表面已经积了一层厚厚灰尘的沧海鲸吞剑蝶陡然一震,重新绽放光彩,竟就缓缓飞起,最终落到韩远面前。
“我儿,此乃沧海鲸吞剑牒,剑牒中有一口青元剑,一并给你留作防身之用。这世界很大,大的出乎你的想象,你太年轻,凡事且多思量,当取则取,当断则断,当舍则舍,去吧!他日若想爹娘,便来此地!”
韩铁虎的声音悠悠传出。
韩远大喜,抱起沧海鲸吞剑蝶,激动道:“谢谢阿爹,谢谢阿娘,孩儿定然闯出一番事业,风风光光的回来……”
韩远就这般走了,谷梁妃悄悄跟随他十余里,最终被韩铁虎召回。
“由他去吧,他有自己的人生……”
又过了五年,韩铁虎与谷梁妃也离开了这太湖之畔,他们的屋宅却还在,宅中有一短褂小童,每人清扫屋舍,从不与他人说话。
此小童,名为韩信!
韩铁虎将自己所炼遁空灵鬼留了下来。
“一晃近乎三十年,风花雪月山河日月看了几许又几许,便回铁虎门一趟,看看故人如何了。”
韩铁虎此刻御剑而行,身后站着谷梁妃。
岁月,没有在他们二人身上留下人任何痕迹。
一月之后,韩铁虎与谷梁妃来到了金门码头。
此地已是金门城。
城中有楼阁大殿,气派堂皇,最中央之处,则是真君庙。
此时此刻,真君庙外人潮汹涌,有一黑须中年人身穿黑色龙袍,在庙前行三叩九拜之礼。
在此人左右,文臣武将各列两排,外围有大队金甲兵卒把守,又有鼓手擂鼓,号角声阵阵。
此地明显正有一场大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