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收着行李的纪冠宇循声望去,在看到门口立着的钟自乐时,眸光也是一怔,却又很快平复。
纪冠宇搁下的衣物,掐腰走近,搭手摸上了钟自乐床头沿边的栏杆,玩味道:“呦,没想到阿姨说的这位体育系二年级学长,竟然是你啊,我的……嗯……”
纪冠宇本想说的是“手下败将”,但忽而想到温暖下午采访时说了,她和钟自乐打小认识的铁把子,便生生噎回,做了消音处理。
不料,钟自乐还是瞬间就炸了,踏进屋子,将门啪嗒一声地关在身后,两步上前地打下纪冠宇搭在自己床头的手,瞪着他:“你的什么?手下败将吗?要说就说,何必话留一半,羞辱谁呢?!”
下一秒,只见纪冠宇不气不恼,迎上他的目光也不似他预想的那般清冷凌厉,反而挂着一丝像见着亲人一般的淡然笑意。
这倒让钟自乐一时没摸着头脑,神色警惕道:“你,你……你笑什么?”
纪冠宇不答,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后,拉了他二人的椅子过来,按下钟自乐,一人一把地对面而坐。
屁股刚落下的瞬间,钟自乐想要发问,却被忽而起身的纪冠宇的一个“等等”手势止住。
之后,便见纪冠宇从行李箱的某角里摸出了两听苏打水。
被安排的钟自乐愣愣地接过他递来的一听,就这么一脸茫然地看着对面已经拉开拉环,仰头饮了一口的纪冠宇。
纪冠宇擦擦嘴角,看到钟自乐在看他,一笑道:“怎么不喝啊?放心吧,这是密封的,我下不了毒。”
钟自乐低头看了眼手中的苏打水,终于得了机会开口:“不是,你这什么个意思啊?”
“没什么意思啊。”
纪冠宇耸耸肩,转了转眼珠,配合着手头动作:“就是……你看啊,咱俩现在不是室友了嘛,然后又都在击剑队,你又是我队长,还是比我大一届的学长,这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就互相多多关照嘛。”
听得纪冠宇的这一席话入耳,钟自乐打量他的眼神中有点开始怀疑人生了。
眼前这人还是纪冠宇吗?
不会是同名同姓的双胞胎兄弟吧?
下一秒,纪冠宇仿佛是听到了钟自乐的心声似的又道:“以后我便就着击剑队那边喊你队长吧。这个……队长你放心,我虽然是独生子女,但在生活上除了爱干净外没什么特殊讲究,希望我们未来的寝室生活和谐友爱。”
言罢,纪冠宇自顾自地碰了下钟自乐手头没开口的罐子,仰头将余下的苏打水一饮而尽,打了个饱嗝后继续整理衣物,留得钟自乐一人独坐在寝室中央,神游在状况之外……
“不是,照你这么说,你们不应该暂且……和谐了吗?”温暖在听完钟自乐对昨晚发生之事的讲述后,不解地问道。
“哎呀,我后半段还没说呢!”
钟自乐言语间,透过墨镜的余光瞄了眼还在不远处等着的纪冠宇,却恰好发觉他正瞬也不瞬地望着他和温暖这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