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一顿就得五两银子。
江团眼睛也不眨一下就掏了十五两,暂时定下三天,又定了一些平常饭菜。
反正自己只在城里住几天,她也不去买菜做饭。
在她想来,江景文能考过三场就算不错,之后被淘汰,也就用不到这样破费。
等她安排好一切,黄大就提着三盒状元饼找来,满脸的喜气:“江姑娘,江公子这次县试一定能过。
我去买饼,居然排在八十八位,这可是个吉利数,管事说,每年排在的这个数字的考生,都是能顺利通过的。”
有银子,黄大的话也多了,努力想把自己口中似真似假的消息说得真切一点,能给这个出手阔绰的主家带来好运气。
江团也不表示怀疑,只是笑眯眯听着。
若是愿望能成真,她此时自然希望这些玄之又玄的话能实现。
因为傅家人在绸缎铺子的闹腾,江团一晚没睡。
买下状元饼,又跟江景文他们一起吃过饭,江团就坐车去了梧君阁给她准备的院子,准备好好补眠。
这里是一处小小独院,两房一堂,还有简单的灶台可以烧水热汤。
辛管事安排下的杂役夏妈妈早就将房间打扫干净,换上崭新被褥,灶间也热上水。
看见江团就规矩行礼:“姑娘,辛管事按排老婆子专门伺候你,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江团没什么要做的,只是要来热水洗漱后,在春日难得的暖阳中,带着婢女舒服睡去。
千里之外的夏都城里,现在还是寒风凛冽,土尘漫天。
昔日的福王府中,新植的花木还没有解开包裹的草帘,婢女内监悄声息气,来去匆匆。
启元帝开垦出来的小菜园子里,一个青年正穿着绣着祥云的褐色薄袄在翻地。
他做得很是认真,春寒料峭额角也是热汗滚滚。
旁边站着一排小内监,有端盆拿帕的,有提壶备果的,吃喝玩乐一应俱全。
还有一个戴着黑羽纱帽的老内宦在旁边急得团团转:“殿下,现在风寒,可不能流汗着凉了。”
“我说过,别叫我殿下!”青年手中不停,沉声道。
“哎呀,殿下,这种事怎么能违背圣上的意思。”见他跟自己搭话,老内监忙解释。
“这时候父皇又不在!”
“那也不行,是欺君!殿下还是不要翻地吧!”
“不翻地干什么,看歌舞还是吃美食?”
“哎!殿下千金之躯……”俩人又开始你一句我一句的车轱辘话。
府门外,一辆金碧辉煌的马车在众护卫的簇拥中缓缓停下。
马车里有人下来,年纪二十多岁,头戴金冠,一身深红朝服,威风凛凛、气宇轩昂。
守门的护卫急忙上前:“太子殿下!”
刚刚才登太子位的燕子宇大踏步进入王府,随口问道:“子陶可在府中?”
护卫低声道:“小殿下在张公公的陪伴下,正在花园翻地,可要属下前去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