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要全部送去县衙大牢,虽然痛恨方婆子几家人的贪心,可是同姓同宗,院子里的人也纷纷跪下求情。
江南山刚开始还脸带笑容看热闹,等到秦光跟村里人都跪下,他才坐不住了,拉着江景阳站到一旁。
江景阳从方婆子他们开始挨打开始,就白了脸。
他说到底还是个乡下少年,看着板子扬起时带起的血珠子,他的屁股也开始疼了。
现在,还要送人进县衙,那种地方哪里是好人能进的,带伤进去,现在又是热天,蚊虫一咬化脓长蛆,人就要死在里面。
他颤着声音也跪下:“员外爷,他们竟然知错,就,就给过一次机会吧!”
还要在这秦家村生活下去,他不能把事做绝。
自己预料到有今天这一幕,也不想拉上命债,现在这些人已经吃够苦头,还是适当收手。
听到江景阳也替自己求情,六叔公他们如同抓住救命稻草,拼命乞求:“我们知错了,再不敢动歪心。”
何员外看看跪了一大片的村民,心中升起畅快。
自己虽然只是秀才,可在万宁镇这小小地方,也是权利最高的,宁为鸡头不当凤尾,比在县衙做书吏的威风多了。
他虽然表面上铁面无私,不近人情,可实际上也不是迂腐不知变通之人,否则万宁镇上也不会被他管理得井井有条。
既然秦光,江景阳都在求情,何员外就给他们一个面子,以后也好多换些静心香。
他沉着脸对六叔公和方婆子道:“眼下正要秋收,那就免了你们去县衙,不过死罪可免何罪难逃,每个人再打十板。
另外你这个妇人爱嚼舌根,那今天你的嘴就再受一点苦,来人掌嘴三十。
以后再想胡乱说话,就想想这顿打,知道什么是货从口出。”
啪啪啪啪,打板子的声音重新在院子里响起。
这一次,头上有伤的六叔公也未能幸免,被当着自己子侄儿孙的面扒开裤子,露出白白的大腿。
一大把年纪还丢这个脸,还没有打,他就一口气憋晕过去,倒是省了体会皮肉之苦。
方婆子没有再挨板子,而是三十耳光,打得她脸颊当场肿起,吐出几口鲜血,血水中还带出两颗大牙。
等到李丰进村,笑眯眯对何员外拱手行礼:“员外爷惩罚过这些奸贼,秦家村肯定以后太太平平。”
“嗯,吾等读圣贤文章,食君之奉,替君教化百姓也是应该的。”何员外脸上重新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
“那是,那是,万宁镇有如此太平,还多亏何员外的苦心教导。”
两人说着话,在秦光江南山等人的簇拥下驾车离开。
站在村口,江景阳只感觉自己背后衣衫尽湿,江南山摸着自己下巴道:“景阳,以后你要经常去何员外那里走走,哎!还是我去,把你那些香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