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有这种感觉,大概是先入为主,谁叫江团见过他第一次时,就是脸红耳赤的样子。
另外堂哥江景祥也是浓眉大眼五官端正的阳光灿烂大暖男。
话又说回来,这个“表哥”虽然长得不错,可能是像舅母,粗眉大眼,看上去个子也高,算是一个出色的人物,只是眼神闪烁,让人不喜。
另一个矮小一些的少年则是低垂着头,正被柳二舅戳着脑门骂:“没用的东西,一天天的只知道吃饭!”
江团挑眉,这才是铁头表哥!
知道自己刚刚是认错人了,还好她没有见到陌生人就打招呼的习惯。
只是他们来接人,怎么会跑到树上睡觉,这里面有危险性不说,接人不都是应该到最难走的地方去吗?
刚才那一段路全部是上山,柳大舅跟柳黑林都背着重物,可把他们累坏了。
知道自己错了,铁头任由自己的爹骂着也不吭声,默默走到柳氏面前,嘴唇嗫嚅着道:“二姑!”
只这一声,柳氏的眼泪夺眶而出,这可是柳家的独苗啊,一把抱住就开始抹眼泪:“铁头都这么大了,要是走在路上,姑都认不得你!”
铁头显然不适应柳氏的眼泪攻击,整个人都僵在那里,就像木头桩子一样,任由柳氏抹了一身鼻涕眼泪。
江团跟江景文都不自禁的往后退一步:女人的眼泪,真是好可怕!
江团都有些同情江景文跟铁头了。一个是要看着自己娘在别人身上表现慈爱。
一个可能还没享受过这瓢泼大雨般的洗礼。
柳黑林跟柳大舅则忙着分装东西,总算来了帮手,这一路可把他们给累着了。
铁头表哥跟那个赵思明都带了背篓绳索,在这种山林里搬运东西,背是唯一的方法。
赵思明一边跟柳黑林说话,一边看背的什么东西,又要忙着偷听柳氏她们跟铁头认亲,一双眼睛咕噜噜转着,忙得不亦乐乎。
柳氏已经停住哭,只是扯过袖子抹眼睛,江团取出自己的手绢给她。
江景文取出一根汗巾子塞到铁头的手中:“铁头表哥,你也擦一擦!”他的肩膀上都是柳氏留下的泪珠子。
铁头感激的对江景文笑笑:“多谢景文表弟。”
忙接过汗巾子擦脸擦肩,擦完也不好再还给景文,于是塞在自己的腰上:“景文,回去我洗过再还给你。”
江景文摆手:“你留下用吧!我那里还有,小妹给我做的。”
他以前要流鼻涕,江团就用细棉布给他做了几根帕子随时带在身上,还在布角绣上江景文名字中的“文”字。
略微加工过,“文”字绣成了花,深得江景文喜欢。
铁头也不推辞,这帕子上面都是口水眼泪的,他现在也还不了。
还是以后让二丫做一根新的再还人。
柳氏已经不哭了,拉过江团到铁头跟前:“铁头,这就是你的娇娇表妹,你都没有见过她。”
以前铁头也到过秦家村,那时娇娇长年躺床上,也没让外人看过。
江团撩开帷帽,对铁头喊了一声“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