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俩口好起来就没有其他人什么事情了,在外面准备救场的白琪和平静就回去干自己的事情了,燕侯也没好意思再守在儿子媳妇房前,依旧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转回自己的住所。
柳桃想起白琪最后还说你想一想对于他来说是不是有个爹尤其是这样身份的爹实际上还是有好处的呢,于是她柔声细气说:“你以后可别那样子跟你爹说话了。就说当初虽然我对我爹也不满意,不理睬就是了,你说话还是别这样难听。再想想现在还不是他替你请的大夫么,要不然这么严重的旧伤说不定会怎样呢。”
“嗳“他答应着但满脸的不以为然“这老头修了几世的福让你替他说话。如果他对你好我也会叫他一声爹,如果相互看不过眼等我好了我们就走吧。小桃你想去哪里?”李春总算有进步,从什么侯到老头。
“哪里都好啊,只要我们俩在一起。小春哥你还会做那样的事吗?”
“啊,那时真是我发傻了,我当时真的只想着自己会和这老头同归于尽的,所以你还替他说话干嘛,都是他惹的祸。小桃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错了,我不该丢下你的,也不该轻易就想着自己去死的,要是我死了你就孤零零的一个人了。”
柳桃一滴眼泪掉在李春面颊上:“你要是真的知道自己做错了我就不再怪你了。”
她没说海上不堪的遭遇,说出来只会白白增加他的内疚和痛苦,只轻描淡写说小船翻掉了,还好李四及时救了她,小甲淹死了。
“我真的错了。让小桃你一个人孤零零的活着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李春把脸埋在她腰腹间,闷声道“我错在不是不让你跟着一起死,而是轻易就自己想着死,应该是为了你尽全力活下去才对。”
日光透过冰花窗棂慢慢的移动着,俩个人低声说着话,不觉李春疲倦起来,就枕着她的腿睡着了。柳桃的手被他抓着,另外一只手垫在他脑后,人靠着床柱子不觉也打起了瞌睡。
时光终会如这日光毫不珍惜的流逝,解开或不解开的都将过去,尽力融化心结,珍惜珍重。
当天柳桃自然是住下来了,大夫叮嘱了扎针期间禁止同房,李春对这种什么不准不准的历来嗤之以鼻,可柳桃无比重视,她知道他的伤怎么来的心里就一直难受得很,她严格的谨遵医嘱,训斥李春说如果你敢动手动脚我就住回六福巷去,等你什么时候彻底好了再回来。
李春垂头丧气的表示自己一定会老实的,还把双手伸出来:“喏,小桃你要是不相信我就把我绑起来好了。”
柳桃摸摸他的光头,然后出其不意的在他嘴角吻了一下,笑眯眯的:“好乖。”
李春简直都傻了,小桃怎么就这么好呢。
小俩口生死重逢,又冰释前嫌,行坐之间都舍不得分开,时刻紧紧握着彼此的手,晚上李春是趴在她怀里睡的。这大概是俩人在一起最平和安静的一个夜晚,其他什么都没有,只说了会话柳桃就给他摸着背脊哄着他入睡。
第二天柳桃叫李四回去接白糖糕来,顺便把自己的衣物带过来。她昨天就注意到这院子里没女人,做事的都是清一色男人,虽然对于她来说有些不方便但是心里暗暗松口气,她很怕来一些美貌大丫鬟什么的,初到南泉时珍珠夫人弄的这一出到今天还给她留下阴影。